该没有吧?
做了那么久那么激烈的运动,他都不会累的吗?真羡慕前辈啊。
华光莲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其实白天发生的事情他醒来后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仅有的记忆是他四肢浑身无力,像个抽了骨架的人偶,被七海前辈结实有力的手臂抱着,眼前晃动的全是前辈的身影。
前辈一向淡漠冷清的眼睛,像只正在狩猎的野兽,闪烁着迫切的凶光,梳得一丝不苟的金发落下几缕在额头上,随着身体的律动而摇摆……
有几分平时绝不会展现出来的性感。
在想什么呢?
华光莲伸出握成拳的手在脑门上敲了一下,对自己深夜无端的臆想而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人脑思考的奇怪之处就在这里,你越是不想去回忆什么,就会越清楚地回想起来,连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仿佛身临其境。
不行,要找点其他事做,华光莲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很怕在这么详细地回忆下去,他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爬下床,蹑手蹑脚地开门,只打开一道露出单眼的门缝,发现前辈正坐在餐桌前,背脊挺得很直,淡黄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有种静谧而温暖的气氛,面前摆着电脑和笔记本,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跃动,显然还在忙碌之中。
这么晚了,还在忙吗?
华光莲不想打扰他工作,准备关上门,继续回去数羊。
“怎么了?”七海建人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细微的声响,侧过脸,暖色的光好像减弱了他拒人千里的冷淡气质,连声音都变得很温柔:“睡不着吗?”
被发现了,华光莲索性打开门走出来,他没有穿拖鞋,脚掌在冰凉的地上一踩,冷到了似的缩了缩:“嗯,可能是白天睡太久了。”
七海建人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华光莲确实睡了很久,事还没做完,已经昏昏沉沉地只知道伏在他肩上睡觉了,后续的清理、换衣服、换床单,都睡得酣熟,一点反应都没有任人摆弄。
华光莲的脚踝很细,他是小骨架,四肢都很纤巧,也没多少用于保护的肌肉,食指和拇指环成个圆,就能轻易地圈在手心里,仿佛不小心一点就会被折断。
七海建人眼见这一双线条流畅的小腿连着白嫩的双脚,落在黑漆漆的地板上,一步一进,冲着他走过来,内心的强烈的妄念几乎要冲出理智的束缚,索性走了两步,把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怎么不穿鞋?”
这句话平平淡淡没有一丝责怪的语气,但就是让华光莲缩了缩肩膀,他被人管习惯了,最知道自己什么样的表情最能让人原谅,眼睛睁得滚圆,自下而上的看人,嘴唇嗫嚅几下,讷讷道:“本来只想出来看一眼的,所以就没穿。”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不知他这个表情让人生不了气,而是他什么样都让人忍不下心责备,好在他是个天生的软心肠,不然不知道仅凭借这一副好样貌能做出多少坏事。
“大理石的地板比较凉,不穿鞋容易感冒的。”七海建人看了一眼地板,思索要不要铺上一层地毯。
最好是白色的长毛地毯,白皙的脚踝从毛绒绒的地毯中露出一点,应该挺好看。
“嗯,我下次会穿的,”华光莲刻意讨巧时的语气就像是无意识地撒娇,嗓音软绵得像一团棉花,他转移了话题:“这么晚了,前辈还没忙完吗?”
“跟同事交接一下工作,已经结束了。”七海建人也坐在他身边,他买的沙发比较小,挑长的两条腿没处放,只能撑开跟华光莲纤瘦的膝盖碰在一块,紧贴的皮肤传递着热量。
“睡不着,要不要看电影?”七海建人提议道。
华光莲脑袋用力点了两下,他也是喜欢看电影的,只是上班这一两个月都没时间看了:“好啊。”
七海建人打开电视看了看,中正间的广告就是前一阵五条悟给他推荐过的,说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