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整个人猛地一缩,视若无睹一般双手握拳继续向前走去。
不怕不怕,就是个倒影,没什么好怕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尤柠比较重要,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就算是骂街都骂不过,更别提打架了。毕竟术业有专攻啊,而且越怕越不慌,她只要往前再走一走就可以安全了,没错,再走走。
这村里需要爬坡的地方真多。傅秋喘着气,右手顺势撑在了石墙上。她后悔了,后悔曾经没有好好锻炼身体,以至于身体弱成这样,都快三步一喘了。
手心底下的东西在动?坚硬的石块莫名变得柔软。傅秋立刻抽手看去,石墙上竟是一张一张五官紊乱的人脸!分布散乱的嘴唇无条理的开始蠕动,缓慢而清晰的变换着位置。
傅秋惊恐地后退一步,却发现脚下和左侧的石块地、石墙也都变了模样。
地面五官开始蠕动,一张张巨大的嘴张张合合,它们都在说着同一句话,“我好饿我好饿”强而有力的音波刺激得傅秋大脑又开始疼痛,钻心的疼让她一时失去了分辨能力。
她站在疑似人中的部位,整个人被乱动的五官带地摇晃不已。傅秋咬着牙蹲下,简直不适到了极点。透过模糊的泪水,她看到前方的鼻子的鼻翼在收缩。
是呼吸吗?
可她离鼻子那么近,为什么没感受到气息?难道是幻觉?
用力拍击刺痛的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假的呼都是假的”她闭上眼睛,双手张开保持平衡。颤颤巍巍的双腿支撑起整个人的重量,“只要我说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在仿佛开了混响的音波中,傅秋沉住气迈出踏向前方鼻子的第一步。“别怕,都是假的,就是个鼻子而已又不是嘴巴,掉不下去的,所以哪怕是真的也不会有关系的不,更何况都是假的呢?对,都是假的”
心理暗示始终没有停止,而最终的落脚地,也是平稳的,她甚至还隐约感受到了石板的裂缝。眼皮微微颤抖,有想张开的欲望,却还是被强行压制下来。
傅秋嘴角勾起,继续向前缓慢迈步,耳边石墙的呐喊也开始渐轻。
直到声音彻底消失,她才睁开了有些湿润的眼睛,“会怕你们?”
再次爬上一道小坡,她隐约看见了属于城市的灯火辉煌。站在山坡顶端,喜悦漫上心头。只要从这座小山下去,就离城市不远了。
傅秋穿着在家时的睡衣裤,还是夏款的。山间的夜风吹得透心凉,她抖了抖,从睡衣口袋掏出一颗巧克力,撕开包装纸塞进嘴里。甜腻的奶香唤醒她混沌的大脑,也冲散了对于前路未知的恐惧。
傅秋和尤柠都有一个共同点,不看恐怖片(这条单指傅秋),但是好奇心强,喜欢猎奇。对于稀奇古怪的传言或者是改编的故事,都有或多或少的了解。
向着前方的荒山走去,傅秋不合时宜地想起刚刚在水坑里有过一面之缘的贞子。
不会吧?不会那么巧吧?
对于贞子的了解,早就被时间冲刷得不剩多少了。可回顾贞子录像带里的场景,贞子的井好像也是在山里不会就是这座山吧?都说想什么来什么,傅秋这下觉得自己怕是被盯上了。
穿着哈士奇拖鞋的脚趾,在寒风里傻兮兮地“舞动”了一番。
四周的树木长得十分健壮,连根树枝都折不下来。好家伙,她身上唯一的武器看来就是拖鞋了
拖鞋怎么了?拖鞋yyds!!!
无可奈何,别无他法,生无可恋。除了继续前行,似乎唉,只有这一条路了。后悔啊,没有把村里的锄头带上,重是重了些,可好歹有用啊或者,回去一趟?
事实证明,正在走神的人的大脑和脚是不在同一频率上,纠结中的傅秋在听到风吹树叶的一瞬间,才猛然意识到,她已经来到了一片平坦区域,没有树木,只有干枯的草在地上奄奄一息。这里,已经快到了山脚。
而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