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留下她的意思,仿佛掳走她,只是为了印证一些猜测,顺便引玄厉出现——等到战神殿下单身赴会,魔尊又很轻易地放走她。
那时候她被魔气困扰,神志已然有些不清,具体的细节也没听到,只注意到魔尊对玄厉的出现很是意外。
有一句话,花爻听到了,也记在了心间。
魔尊时渊笑声里满是诡谲的意味,对玄厉说:“怎么,战神殿下对时某送上的大礼不高兴?居然就这么抛诸脑后置若罔闻?”
战神殿下回了什么花爻并不知道,那时候她已经被黑暗吞噬,陷入了昏迷。
但不管战神殿下和魔尊之间有什么,花爻觉得,自己欠玄厉一个交待,一声道歉,“殿下,此事虽非花爻所愿,但连累到殿下,却是花爻之错。”
这帐篷里连个椅子都没有,玄厉想找个地方坐着看戏都不成,只能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花爻这话说得,把明坤仙尊的注意力又牵扯到玄厉身上来。
“花爻你这话可不对,你何错之有,你受这一遭苦,本就委屈,还……”
说到这里,明坤仙尊顿住了。
按照他原本说话的习惯,以及对花爻的看重,还有他对事情的了解,这时候应该脱口而出“还被人抢占了如此重要的位置”,顺便就把罪责往桃夭身上一推,就能安慰花爻。
而且他从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只要花爻好好的,其他不管如何都不重要。
但如今,此刻这话习惯性到了嘴边,却在嘴边打了个转,再也说不出口。眼前是桃夭那笑容甜美到让他心肝震颤的样子,想到她受得委屈,好像一点也不比花爻少,那话也怎么也说不出口。
花爻并没有察觉明坤仙尊的踌躇,反而忙不迭想要阻止明坤仙尊说出更多:“我并不委屈,甚至算得上是自作自受,仙尊并不知其中内情,还请听我详细说来。”
内情。
明坤仙尊有些怔愣。以前的时候,花爻也总是想要解释,可他总觉得那是花爻善良,不管如何都会找借口给别人开脱,也并没有想过,这其中是不是真有什么内情。
花爻是善良没错,但事情也许并不是他看到的或者他以为的那样。
这是跟桃夭短暂相处之后,明坤仙尊突然多出来的领悟,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明坤仙尊的安静,也是给了花爻机会,让她可以平顺呼吸,缓缓将这段日子的经历到来。
“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当然,现在我才知道,他是魔尊时渊,可他刚出现的时候,虽然没有仙力,可也没有半点魔气,所以我没能分辨出他的身份,还以为是哪家的少年。”
如果真有魔气,以百花仙子的修为,必然在第一时间就能发现他魔族的身份。
可直到现在,花爻还是想不通,那个笑得干净又漂亮,就像是山间清泉一样的少年人,居然就是魔尊时渊?
此时想来,少年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正是寒羽仙尊离开——现在想到寒羽仙尊,花爻的心中还是会抽痛不已——而她正跟寒羽仙尊置气的时候。
就像是受了太久的委屈,在少年的引导下,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不同于以往的决定。
花爻觉得还是自己蠢,居然没有仔细去想,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多。大概是少年太干净,那澄澈的眼神让她本能就相信了他。
同意天帝指婚,愿意嫁给战神殿下,除了本身她身为百花仙子,有这个责任和能力帮忙解决战神殿的魔渊气息问题。更重要的是,她相信了少年说的,如果寒羽仙尊真在意她,必然不会让她嫁给其他人。
直到婚礼的前一天,寒羽仙尊都没有任何反应,花爻甚至怀疑寒羽仙尊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就算知道了,可能也不会在意。
寒羽仙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还没有他看那株桃花树的时候多,在知道她并不是前任百花仙子花不一的转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