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无罪城正在狂欢,斗兽场传来阵阵欢呼,而楼下的赌场的某包间,白鹭正和闲镜一对坐着赌博。
白鹭金发碧眼,穿着酒馆给的西装,两条腿都翘到了桌子上,醉熏着眸子,分明还在打着酒嗝,却还侧头到一边,在机器上点了几瓶酒。
他对坐的闲镜一连输了七把,脸上却带着一丝微笑:“慕先生欠我7吨酒,如果你愿意为我去催债,我可以先付三百万定金,事成之后再付七百万。”
白鹭嘴角勾起一抹笑,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小镜镜好大的手笔啊,在这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我,堂堂圣城出来的大人!却放下身段连输了好几把来哄我,真是大费苦心啊。”
“你想输的话,我可以成全你。”闲镜一将手上的牌倒扣在桌子上,白鹭脑袋往旁边侧了侧,目光越过了他这大长腿,落在了闲镜一神色,双目微眯:“我记得,我之前应该接了你的委托,去杀了暮色酒馆的干部。”
“那是三角会的委托,我并非三角会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闲镜一端坐着身子,手指不自觉的叩击在扶手之上。
“哟,在我这装呢?三角会要是没有您,能有现在的地位?”白鹭说着,调整了坐姿,把翘在桌上的二郎腿,盘在椅子上,躬着身体脑袋昏沉,醉熏的目光在闲镜一身上四处打量。
“我杀的那人,杀与不杀都无所谓,慕枝鸣顶多警告我要么保持中立,要么别与他为敌。”白鹭手指托下巴,醉熏的眼里波光涟漪带着笑意,好似在自言自语:“哪一边委托接多了,都会引起怀疑,我自然得要衡量,哪些是给再多钱也不能接的。”
“这世上不存在绝对的中立。”闲镜一手指叩击着扶手,面上虽是笑着,心里却升起不悦。
“这7吨的酒,谁都知道他慕枝鸣不可能拿出来,你让我去?”白鹭盘着腿,半边身子压在桌子,歪过脑袋勾起嘴角:“你这是让我去催债,还是让我宣告与暮色酒馆断绝关系,加入三角会?”
“新人已经成为了异变种,酒馆和三角会的斗争在所难免。在被卷进来之前,站对阵营,才是正道。”闲镜一目光逐渐冷了下来,她盯着白鹭,心中有了盘算。
“哟,说的跟这里有正道似的。”白鹭嗤笑出声,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又瘫在了椅子里,腿翘上了桌子。他仰着头,看着炫目的灯光,有种醉生梦死的恍惚。
恍惚间,他就要睡着,临睡觉前,听到闲镜一的声音:“令兄如果知道您如今的模样,想必会十分痛心。”
白鹭呼吸一滞,双目陡然睁大,领域只瞬间张开,下一秒,狂风过境,寒风化作冰刃朝四周攻去,只眨眼间,白鹭已蹲坐在桌面,临至闲镜一面前,而他身后的桌椅、甚至是墙面,都是一片狼藉。
“我说。”白鹭俯下身,贴脸过去直瞪着闲镜一:“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多想了。”闲镜一神色一顿,手指叩击桌面,随即露出一个微笑:“我只是出于关心。”
“哐——”
突如而来的声响吸引了两人的注意,门口的酒保一手端着酒,另一只手拿着门把手,看着碎成一地的门不知所措,再对上这二位的眼睛,酒保满脸的惶恐。
“那、那个……”酒保想了好半晌,看到两位目光更阴冷了几分,他身子一颤,咽了口唾沫,连忙九十度躬身:“二位点的酒到了!”
白鹭回转过头,死死的盯着闲镜一,压低了声音警告:“别特么吃饱了撑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闲镜一没有回话,白鹭跳下桌子,整个桌子轰然崩塌。服务员身子巨颤,始终不敢直起身子。直到端着酒的手上重量一轻,酒保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抬起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托盘,服务员心提到了嗓子眼:白少怎么全拿走了啊!
酒保连忙看向白鹭,白鹭已经远去,他回过头来,正对上面带微笑,手关节却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