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小规模地放了一波。
看过的都说好。
这小子怕是要飞起了。”
他把草根重新咬进嘴里,舌圈一滚,草叶跟着晃荡,绒絮被风一吹往天上荡。
姜闻视线追随着风,声音显得含湖又悠哉,还掺杂着那么点子搞不清楚南北范的戏腔:
反正他这剧组是热闹起来了,但到底能不能把这台子给搭起来,把戏给唱起来,趁风而起,直上青云,这也没个定性。
说不准到最后就算是上了天也得不到那自由啊。
就像这没点子轻重的绒絮一样。
在草上受草束缚,好不容易被风一吹,挣脱了草吧,挨着谁就又得受到谁的束缚。
上了青云又还得要生生受着风的撕扯。
贼特么难呀。
这边姜闻开始在大冬天地“伤春悲秋”了。
那边徐横舟已经把电影看到后半段了。
“树”正在电影里面大杀四方,得意疯狂呢。
他给看乐了。
不只是他,周边那些以“群演”为首的几百号人也都一边看着一边放声大笑。
《树先生》这部电影后半段的剧情本来就挺欢乐的。
前半段谁让树下跪了,后半段树就让谁下跪,谁让树不开心了,树绝对得还回去啊。
而且是那种没什么逻辑的,带着点荒谬感的还法。
让人看着就高兴。
但到底韩捷导演拍的是文艺片,调子是定在那边了,再怎么乐呵,最终都会回归到沉默。
那种深入骨髓的苍凉无力感是一点一点在所有观影者心头加深的。
以坐在中间的两百号群演为首的那群人不知道是从哪一刻开始,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再没了笑声。
等到了结尾,愣是连呼吸声都几乎没了。
整个场内的氛围都挺压抑的。
过了得有十几秒,才有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来。
再等到主持人上台说了一两句话,活跃了下气氛,这场内终于才算是活了过来。
但几乎也没什么人主动开口去谈论刚才看的那部《树先生》。
大家全都盯着大屏幕看,感觉那状态就一句话:“赶紧的吧,放下一场电影!”
陈建宾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他那剧组给摸到了徐横舟这边来,悄没出现,突然开口:
“这情况是有点糟,我那电影虽然和黑色幽默沾点边吧,但是也没法把这气氛给拉起来啊。”
他指一下徐横舟:“你说你这演得亏心不亏心吧,把大家都给看沉默了!”
徐横舟不觉得!
但韩捷导演竟然跟着一点头,补了个最近刚火起来的词:“男默女泪。”
徐横舟就觉得很呔,合着这不是您拍的电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