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中的南音寺弟子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望眼欲穿地等待着获救。
观空痛苦地倒在一边,早已生无可恋,曲婉宁身上的生死咒已解,而其他寺庙的方丈却迟迟没有动作,他几乎不敢想象外面已经是什么情况。
他现在宁可让观在早早了结了他的性命,也不愿活着出去面对指指点点,他的一时贪欲铸就大错,将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观在突然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他掐指一算,送他们一程的时间到了。
观空在绝望中勉勉强强地松了一口气,正欲迎接期盼已久的死亡。其余的佛修鬼哭狼嚎了起来,信徒们也围坐在一起瑟瑟发抖。
观在蓄力,手中的禅杖开始疯狂地抖动,一团一团金色的光晕围绕在他的四周。
这时,观在却感受到结界中被注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最开始他还以为是哪个不自量力的修士想要破了结界,但下一秒他就发现这股气息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此时曲婉宁正将自己的双掌覆在结界上,她并没有用一丝一毫的法力,只是将自己的气息通过结界传递给观在。
突然,结界轰然崩塌,观在心神大恸,自己收了结界,彷徨地四处搜寻着。
当看到一身红色长袍的曲婉宁,他愣住了,仿佛石化一般,口中喃喃有声:“婉宁……婉宁……是……你吗?”
曲婉宁上前一步,将观在僵硬的身体搂在了怀里,她纤细的十指抚摸着观在沧桑的容颜,疼惜地抚过他脸上狰狞的伤疤,一滴晶莹的泪水滚下:“观在,这些年苦了你了。”
曾经的观在是多么的意气奋发,如今却为了给她报仇,将自己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倒在一边的观空看着两人相拥在一起的身影,双眼猩红,他用还健在的手拾起自己已然断裂的禅杖,用尽全身法力朝两人挥去。
慕浮生察觉了观空的意图,立即上前阻拦,却被优昙华一只手指勾住了后衣领:“他们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更何况曲婉宁是本尊选中的人,若是如今还这么蠢,倒是白费了本尊一片苦心了。”
千钧一发之际,观空的禅杖还没碰到二人,一把红色的长剑毫不留情地从观空的胸口刺了过去。
曲婉宁大笑:“观空,从你囚禁了我,把我当做你泄欲的工具那日起,你就该做好了死在我手下的准备。”
曲婉宁话语一出,观在瞪大了双眼,他颤抖道:“你……你说什么?你没有死是被他……”
观在再也没有说下去,曲婉宁隐忍的神色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观空反而破罐子破摔道:“师弟,她是你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又怎样,还不是被我像个畜生一样压在身下,你们天子骄子、天子娇女又如何?看看你们如今的模样……”
观在浑身的血液在沸腾,不等观空说完,他抡起禅杖直接击飞了观空还完好的那只手掌。
曲婉宁也冷笑着抽出了剑:“观空,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松地死去?这一剑是替我父亲刺的,他修炼数百载,从不与人为敌,却被你所杀。”
观在惊恐地跌倒在地上,他想过死亡,却不是这样凄惨地被万箭穿心而亡,他吓得拔腿就往众方丈处逃跑。
谁知,观在又是一禅杖直接将观空膝盖以下的双腿给碾碎了,观在血肉模糊地倒在了地上,每存皮肤都叫嚣着惊恐与疼痛。
面对在地上像一条蛆一样扭动的观在,曲婉宁更加得心应手了,她抬起一剑又刺了过去:“这一剑是我小师妹的,她入门才十日,年仅八岁,你这畜牲,连她都不能放过。”
曲婉宁被溅得满脸血,但她面无表情,仿佛一个被仇恨支配的机器,地上躺着多少具尸骨,她就要将这些苦痛都千倍百倍地还给观在!
度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正欲上前,观空却在他面前立住,沾满鲜血的禅杖“咚”地一声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