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看着克来尔·来恩脸上的嫌弃表情，心头一动，当即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毫不掩饰自己想要从她这里打探消息的目的。
克来尔·来恩眼角一挑，斜睨了他一眼。
表情没变，但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却把他吓得险些心脏骤停。
“我不打听这些事情。”还好，克来尔·来恩很快便恢复正常，懒懒说道。
彷佛刚刚那般好奇的人不是她。
果然，精神病的性情，尤其猫科的精神病，还是不要妄自揣测比较好。
亚特揉了揉额头。
“你怎么了，一直在揉额头？”没想到，克来尔·来恩的观察还挺仔细。
“精神不好。”亚特解释道。
克来尔·来恩盯着他定定看了片刻，蔚蓝双眸倒映着他的身影，似是把他的灵魂装了进去。
亚特本能地童孔一缩。
克来尔·来恩此刻的眼睛没有丝毫温度，冷得让人畏惧。
强忍着才没有闪避。
看得出她没有恶意。
“你身上怎么会有空间的气息？”片刻后，大约3秒，克来尔·来恩恢复“人气”，开口问道。
“这都能看出来？！”亚特脱口问道，双眼瞬间瞪大。
夸张了！
“你身上沾染的空间气息这么浓重，看不出来才奇怪！”克来尔·来恩上下打量着他，似是看到某种新奇的小动物，“真稀罕，你居然没有受伤！”
和格格丽亚·凯特相同的感慨。
“让我想想，是不是空间穿梭导致认知混乱，所以精神萎靡？”然后，直接猜出真相。
亚特忽然发现，低阶职业者在高级职业者面前，真是没有隐私可言。
偷偷摸摸学个大招，结果一眼被看出来。
“嗯。”格格丽亚·凯特都没有办法，也就没期望她能有什么办法。
在亚特心中，格格丽亚·凯特比她靠谱些。
然而，偏偏就出乎意料，克来尔·来恩忽然摘下项链中间那颗鸽卵大小、通红似火的珍珠，毫不犹豫地递给他：“借给你用！”
触手温润滑腻，还带着澹澹香气，亚特一时都没来得及拒绝。
“别弄丢了，要随身佩戴才有效果。”克来尔·来恩说道。
亚特一时感动莫名。
刚刚被她斜睨了一眼的惊吓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这颗珍珠，哪怕没有超凡效果，怕也是价值连城！
没有客套，因为他确实需要。
而且，克来尔·来恩说了，只是暂时借给他。
沉默片刻后，他突然问道：“你怎么摘下来的？”
诡异的脑回路，让克来尔·来恩都不禁愣了一下。
正常来说，他不应该假装谦让或者感激道谢吗？
“就这样。”旋即，克来尔·来恩居然真的给他重新演示一遍。
很简单，就是硬拽。
但是，项链就是没断。
亚特昨晚那么多次折磨没有白白浪费，隐隐察觉到一丝空间波动，忍不住惊讶问道：“你懂空间法术？”
还有一丝窃喜。
传送虽然学会了，但那是填鸭式教学，他对所谓的空间法术一窍不通！
克来尔·来恩对他很不错，是不是可以……
“不懂！”还没等他开口，路就已经被克来尔·来恩堵死。
亚特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没有埋怨。
克来尔·来恩没有任何义务教他，更不可能因为这一次拒绝就把前面的恩情忘得一干二净。
他脸皮虽厚，却没到无耻的程度。
“我只会用，自己不懂。”克来尔·来恩没有从他身上感知到怨气，反倒有些惊讶地重新审视他一番，难得主动解释道。
一个性格多变的精神病主动解释，那是真的对你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