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种情况,几个没娶媳妇儿的老光棍,哪里知道这怀孕的女人有这么多事儿。
倒是那刘长根,有心在这个时候献殷勤,却又怕身上被溅上什么呕吐物,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上前,干脆自告奋勇跑去敲门。
那大胡子见状,也急忙跟了过去,见了那守门的,也不敢说实情,只能含糊其辞,说是把府上二小姐送了过来,请县令大人一见。
这种事情,还是私下禀报比较好,传的全府皆知,只怕县令大人一定会怪罪,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那开门的是个老伯,见到几人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听闻来意,摇了摇头,表示县令大人此刻不在府上,应该还在衙门当值,几人一听,眉毛立刻皱了起来。
互相对视了一眼,当即决定,由两人先去禀报,刘长根和另一个捕快则留在这里等着消息。
县衙后院的书房,谷远志正对着桌上的诏令发愁。
本以为今年还算太平,他这容县管理的虽不算多繁华富庶,好歹百姓也算安居乐业。
再加上去年收成不错,百姓们手头倒也算得上宽裕,眼看着今年大致也是个风调雨顺的好年头,他本来满心欢喜,以为自己这位置终于能往上提一提了,再不济也能升个知府什么的。
他在这县令的位置上也坐的够久了,政绩没有多么突出,却也从未犯过大错,人到中年,谷远志对于权势的渴望虽没那么强烈,可若是能再升一级,谁能不愿意?
本来他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希望的,偏偏这皇帝突然下了个什么诏令,说是什么近来边境战事频发,以至国库空虚,要择一些个富庶之地,适当增加税收,以充实国库云云,后面还有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他却是连看下去的兴致也没有。
他这容县算不上穷,可要说多么富庶,也实在称不上,不说外地,便是相近的几个府城,下辖的县城,可都要比容县富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