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村长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身后的一个男人,显然是巴结着村长的狗腿子,此时忍不住开口,“我说天阑,你是怎么管教媳妇儿的,这男人说话,哪有女人插嘴的份儿?”
谷亦羽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这番话,根本是没给她留一点面子。
她在心中忍不住咒骂,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女人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竟然连开口说话的资格也没有?
“我家的事,不劳堂伯操心。”穆天阑清冷的声音响起,倒是很好的抚平了她心中的怒气。
万幸,她这个古代相公,还不算是那么大男子主义的人,否则她真是不知道怎么忍受。
不过,男人称呼那个人“堂伯”,难道?
“我说穆安福,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
不等谷亦羽想出个所以然,耳边便响起李婶子的声音。
“被你家那个婆娘管的死死地,平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
这是谷亦羽第一次听见,李婶子用这种语气说话。
她实在有些惊讶,原本她一直认为,李婶子是个安静性子,不爱与人多说的。
这倒是谷亦羽不够了解的原因了。
李婶子毕竟是个寡妇,早年她丈夫去了以后,那堂兄弟叔伯之类的,可都没少打她那房子和田地的主意。
其实她原本性子也不算厉害,只是那个时候,她刚没了下丈夫,儿子又小,要是不争,他们母子俩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原本性子温柔的她,一点一点变得厉害起来。
谁要是欺负她,她就是拼着命,也得狠狠地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因着这个,他们母子俩才能在这村子里磕磕绊绊的生活下来。
虽然性子厉害许多,但她毕竟本性在那里,做事也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没人欺负她,平时她都是再和善不过的。
这么多年一人支撑家里,忙着下地干活,又因为寡妇身份要避嫌的缘故,李婶子和村子里其他人家一向交往不多。
这也就导致村子里的年轻一辈,很少有了解她这个性子的。
穆安福被她骂的也是一愣,开口要反驳,却是忽然想起了她曾经的那些事迹,缩了缩脖子,竟然有些不敢开口了。
不止如此,他还心虚的四下看了看,见自己那个凶婆娘并没有在场,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谷亦羽看的有些好笑,李婶子方才那么一叫名字,倒是也让他确定了这男人的身份。
穆安福,正是穆天阑的堂伯,也就是黄桂芬那个泼妇的丈夫,难怪他会这么针对自己。
一时无人说话,也有些不耐烦,“行了,你们别扯这些没用的。”
说着,看向穆天阑,“我觉得十文钱一天,这个要求应该不算高。”
穆天阑缓缓摇头,“抱歉,村长叔,这个价格有些高了。”
“便是县城里摆摊,摊位费也未必用得上这个数。”
这一点,村民倒是有所了解,毕竟家里有什么吃不完用不完的东西,也有不少村民会拿到镇上去摆摊。
有那心眼儿好的,也觉得村长有些过了,小声嘟囔道:“也是啊,我在镇上摆摊,也只要两个铜板。”
那还是运气不好的情况。
因为按照律法规定,普通百姓在街上摆摊,根本不收摊费,所谓摊费,不过是那些地痞流氓弄的名头,谁要是不交,那就要被找麻烦。
听到这话,村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寻着声音的方向就看了过去。
这一看,村长愣了下,看到那张留了大胡子的脸,不由得一怔,而后有些不自然的收回视线。
算了,这个一根筋的蛮牛,他可惹不起。
村长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这才主动降了一半的价钱,“那这样吧,就一天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