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要知道,十两银子可绝对不是什么小数目,恐怕是村里人家多少年的积蓄。
穆念倪不过上下嘴皮子一碰,张口就要十两银子赔偿,实在是过分了。
“小妹,你这身衣服,是缎子做的不假,但最多也就值二三两罢了。”
谷亦羽深吸了一口气,面色逐渐平静下来,“这样吧,我暂且也没钱赔你,需得过些时日,赚到了钱才能给你,我便多出一些,给你四两银子吧。”
说起来,谷亦羽虽然是县令千金,嫁过来带的嫁妆也不少,但实打实的真金白银白银,却是根本没有什么。
那胡氏是个能算计的,若不是怕县令家的女儿出嫁,没有嫁妆给府上蒙羞,显得面子不好看,她恐怕什么东西都不会让原主带来。
尽管当时原主带的嫁妆不少,但实际上,这些大多都是原主自己的东西,一年四季的衣服、被子,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
还有两个箱子里面倒是塞得满,只可惜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真正的银钱,却是只有一袋子铜板而已。
原主在娘家的时候,月银也并不多,再加上她也不是个省吃俭用的性子,这么多年愣是没有什么积蓄。
而且,十两银子,别说谷亦羽现在拿不出来,就算她能拿出来,她也不可能真当这个冤大头。
“四两银子?”穆念倪冷笑一声,掐着腰,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你当我是傻子是吧?四两银子,不可能!”
其实谷亦羽说的没错,她这身衣服虽然是在县城买的成衣,但也没有那么贵,当时成衣铺里只剩下最后一套,她算是捡了个漏。
而且这衣服虽是缎子,却并不是顶好的料子,因此,她也只花了二两多。算起来,赔偿她四两银子,她也是赚了的。
只是穆念倪却不甘心便宜了谷亦羽,凭什么她吐了自己一身,自己还不能多要点赔偿?
再怎么说,谷亦羽也是县令家的小姐,她就不相信,对方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平日里,她嫌弃自家条件不好的时候,可是没少用私房银子买零嘴吃。
所以,穆念妮压根就不相信,谷亦羽手里会没有钱。
瞧着她一副没完没了、纠缠不休的模样,谷亦羽也是气闷,干脆让步道:“算了,五两,五两总行了吧?十两我是真的拿不出。”
看到站在一旁,没有什么表示的穆天阑,谷亦羽叹了口气,“小妹,我真不是骗你,我手里现在的确是没有钱,否则我又怎么会看着娘病成那样,连一点诊费都不帮忙出。”
其实她手里,倒不至于一个铜板也没有,只是以前原主从来没表示过什么,她现在贸然说自己有一些钱,岂不是显得原主太冷心冷情了些?
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谷亦羽也只能瞪着眼睛哭穷。
“什么,你手里一文钱都没有?”穆念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一个县令家的小姐,怎么可能会没钱?”
这番态度,难不成是不想赔钱,故意装出来的吧!
穆念倪狠狠吸了一口气,“算了,五两就五两,但你必须现在就给我。”
就当她倒霉,五两就五两吧,反正再买一身新衣服,自己还是能剩下几个的。
见到她终于愿意松口,谷亦羽却并没有露出笑容,反而摇头道:“刚刚我也说了,要等我赚到银子之后才能给你钱,我现在是真的没有。”
他还没有算过,原主到底有多少存款,就算是真的超过五两,她也不可能现在就把钱赔给对方,毕竟这包子摊的生意若是不行,她那钱可是要留着以后做小生意用的。
“什么,以后才能给我?”一听这话,穆念倪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你是把我当傻子吧,你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赚钱的营生,难不成是去窑子里卖?”
她也是完全忘了穆天阑还在她旁边,再加上满腔的怒火,说起话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