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随着徐先生过来的人,见了翠湖,竟开口直言要拜见沈知意。
沈知意有些讶异。
毕竟相比商人,或许读书人反倒是更在意男女之间的茶具,几个老秀才要拜见她这样一个妇人,确实叫人惊讶。
不过沈知意也没有怯场,直接对着翠湖点点头。
很快,跟着徐先生过来的几位老先生便进入亭内。
当头最前年进来的人最年轻,但看着也是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模样,这位同徐先生一齐进来的中年男子看到沈知意便直接开口:“一早便听说沈夫人了,之前便想拜见,却不想竟在今日遇上了机会。”
大约是看出沈知意脸上的疑惑。
这位看起来就比较能说会道的张先生自我介绍了一下身份后,便开口:“蔡大人前不久下了新令,让书院的学子配合差役接下来一起劝课农桑,听说这等事情里,有沈夫人的功劳,许多教书的秀才举人便都想见见沈夫人了。”
说话间微微一顿:“所以我等才顾不得冒犯,也要过来拜见,为的便是比其它人早上一步,沈夫人这一善举,叫我那些在柳州城书院教书的同窗们很是感激,这是为学子能在未来为大景做出更大的贡献,提供了基础,让这些只知道念书的学子们,也了解这县城的政令,一个父母官都需要做些什么。
这些有经历的学子,若有朝一日出来了,必定比一般人会做的更好。”
沈知意倒是叫这位张先生说的有几分不好意思:“倒是叫张先生见笑了,这等事情人人当做,妾身也不过是恰逢其会,便提了几句而已。”
说到底,这也是让柳州城书院同柳州城官员能够更紧密的关系,这对这些书院的人来说,确确实实是一件好事,对读书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也就难怪对方会这般过来开口了。
“那也了不得了,一般商人妇人哪里能有这样的想法,说到底还是沈夫人不同于一般。”张先生显然是愿意同沈知意交好的,一开口,便都是些顺耳的话:“所以我等听说徐先生教导沈夫人的公子,便也想来看看,想来沈府公子有沈夫人这样的母亲,即便年幼,也绝对是不错的。”
“张先生这般开口,倒是叫妾身不好意思了。”沈知意笑着开口:“万一我那孩子淘气,到时候却是要让几位见笑了。”
张先生一听这话,便开口:“稚子年幼,有几分顽皮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说话间,一顿,大约是话赶上了,却是直接开口:“如今我等小聚,听徐兄说,沈夫人不放心公子年幼,想陪着年幼的公子,若是不介意我等年老腐朽,便也陪着令公子一起同我等小坐如何?”
沈知意听到这话,便见徐先生的脸色瞬间更难看了。
毕竟徐先生一直说沈知意溺爱枕儿,几次都想借机将沈知意同枕儿隔绝开,一直没有成功也就罢了,这会却是他带来的人,直接断绝了他将沈知意同枕儿隔开的机会。
脸色如何能不难看。
而沈知意则是慢慢的开口:“这多不好意思。”
同来的另外几位先生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不会不会,这有何不好意思的,倒是我等这般贸然开口,说不得显得有些唐突。”
沈知意直接开口:“几位都是长辈,怎么会唐突,能如此聆听几位长辈说话,还能照顾我家枕儿,妾身求之不得。”
说话间,沈知意直接吩咐翠湖给几位先生备茶,备点心。
拿出的东西无一不精致。
几位先生脸上的笑容便更深了。
这些人对沈知意态度好,当然是因为沈知意同蔡县令有接触,而今沈知意在对几人的态度上又如此恭敬,几个人对沈知意的态度也就更好了。
甚至主动开口,问及枕儿:“说起来,到现在还不曾见过沈府小公子呢。”
沈知意笑着便吩咐下人将枕儿叫来。
目光扫过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