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州一噎，说不出话，这才注意到陈芸身旁坐的沈知意。
如同上一次见到沈知意一样，几乎是看到沈知意的瞬间，眼睛中惊艳的亮光一闪而过，很快开口：“沈夫人，你怎么到并州府来了。”
“孙老夫人难道没有同你说这件事情？”沈知意目光冷淡。
孙一州再一次噎住。
他母亲自然是同他说了，只是他没想起来这个沈夫人是眼前让他见一次便忍不住无比惊艳的沈知意而已。
不过孙一州的注意力很快回到对他最重要的事情上，虽然他忍不住多看沈知意几眼，但他还是知道对于他来说，这会最重要的是什么，只要他能再进一步，以后想要沈知意这样长相的女子，还不是随便抬抬手就能弄到手：“陈芸，你收拾收拾，随我去一趟书院，帮我辩解一下，免得外面的风言风语再继续影响我。”
陈芸在沈知意的安慰下，终于缓过劲来：“我为什么要去？”
孙一州皱眉：“陈芸，这会家中还有客人，你就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了，还是赶紧让人准备准备随我去一趟书院，马上就要六艺考试，到时候可是会有很多大人物到，我若是能叫他们看重，说不得平步青云的机会就在眼前。”
“所以，陈芸这会身体不好，坐马车去书院颠簸，可能影响她这胎是否能保住，都不重要是吗？”沈知意一旁冷冷开口。
孙一州眉头忍不住皱紧：“陈芸的身体没那么脆弱，再说了，我娘这不是特地给她准备了这边这般安静适合养胎的地方吗，陈芸，你赶紧随我去一趟书院。”
一旁的桃红已经忍不住愤怒。
这言语之中哪里有一点在意陈芸的身体。
沈知意看向陈芸。
陈芸在沈知意鼓励之中，终于开口：“要我去一趟也行，但我只说真话。”
孙一州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知意直接帮陈芸开口：“这话的意思自然是孙家没有贪墨陈芸的嫁妆，她便说没有，孙家有贪墨她的嫁妆，她就当众对所有人说有贪墨。”
沈知意说完，看着孙一州开口：“你去准备马车吧，我替陈芸准备准备，陪她一起去。”
孙一州脚步顿住，眉头终于忍不住皱紧：“陈芸，你非要在这样的时候任性，不知道顾忌大局吗？你怎么从怀孕之后就变得这般不懂事还矫情。”
沈知意直接看向孙一州：“所以说，你们孙家不知廉耻拿了陈芸的嫁妆补贴家用不算，还将她的嫁妆抢到手中还是对的了？
既然如此，那陈芸也不必去一趟并州书院了，还是由我去一趟，替陈芸对外说明一下，外面的这些风言风语全是真的，顺便去一趟你们书院的教谕处问一问，并州书院教出来的学子都是这般人品堪忧的人吗？”
孙一州听到这话，眼皮一跳，终于忍不住开口，不过即便如此，也不是正面回应沈知意，而是看着陈芸开口：“陈芸，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显然他认定这般对陈芸开口，陈芸最终会妥协。
陈芸听到这话，心中也是愤怒，忍不住看向沈知意，沈知意对陈芸点头。
陈芸深吸一口气，开口：“我不想怎么样，只想对外说实话，所以只要你们将从我手中取走的嫁妆还回我手中，只要你娘将我手中的东西还给我，我便亲自去并州书院替你解释，所以，孙一州，你的选择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