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舒俞有点没听明白,“什么叫我现在的账户会停止使用?”
工作人员很专业地解释道:“您目前的默认常用账户是您和傅先生的夫妻共同账户,鉴于您和傅先生的婚姻关系不再存续,傅先生将不再为您的支出还款,您需要将默认账户注销,改为使用其他个人账户——”
海舒俞一口气差点提到天灵盖,“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在用傅长焱的钱?!”
银行工作人员被她突然拔高八度的音色震得愣了一下,“呃……没错,是这样的。”
一阵天旋地转,海舒俞差点晕厥在专车后座。
这么说,这些天来,她自以为非常大气地付款,包括改建浪亭山别墅的两百万补偿款,实际上都是从傅长焱的账户里付出去的。他左口袋掏右口袋,陪她演戏,是在看她笑话吗?笑她大脑空空,连天天花的是谁的钱都稀里糊涂。
专车抵达公寓大门口,海舒俞走下车的时候脚步都显得有些虚浮。
这时父亲海鸿光给她打了个电话,再次给予了她沉痛一击。
“小鱼,长焱为什么往家里寄了账单?这些支出是什么?”海鸿光迷惑不解,“别墅改建复原费?你做了什么要收两百万的改建费?这个出租管家服务又是什么?啊,还有两笔交通运输费是什么意思?”
海舒俞一口腥甜的血堵住嗓子眼。
傅长焱明知道她用错了银行账户,却一个字也不提,让她心安理得地以为俩人互不相欠,然后暗戳戳憋了一把大的,精准掐着离婚当天的时间点将天价账单送到海家。
他是送的是账单吗?
不,他是在啪啪打她的脸,当着海家人的面打她的脸,告诉她父母:你女儿在我家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你们亏欠我的。
海舒俞气得脸色煞白气若游丝,把登门办理业务的银行工作人员吓了一跳。
因为傅长焱这神来一笔,让海舒俞临时起意决定回家一趟。
管家杜姨来开门:“呀,小姐回来啦!”
海舒俞踢掉高跟鞋,“杜姨,我爸妈呢?”
杜姨指了指楼上,“先生和太太在房间里谈事情。”
海舒俞挤着眼睛笑了笑,“先不要告诉他们我来了。”
杜姨也笑,大小姐从小就怪主意可多,怕是想突然归家给先生太太一个惊喜。
海舒俞没换拖鞋,踮着脚尖轻手轻脚上三楼,贴着墙慢慢靠近父母房间,却听见紧闭的门内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争吵声。
海鸿光似怒急,语速极快,“你背着我找长焱要钱?离婚协议一早定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丁蔓秋理直气壮,“我想为小鱼多争取一点,怎么了?以后我们所有东西都留给念念,我也想让小鱼有钱财傍身——”
“谁说我们所有财产都留给念念?”海鸿光急声打断,“小鱼和念念都是我的孩子,我海家的东西将来只会对半分。”
海舒俞怔了一下,放下了准备敲门的手。
“你能想象吗?海家未来的掌门人是一个……她们要都是人,你想把海家留给谁都行,问题是小鱼她——”女高音尖锐的部分戛然,丁蔓秋声音倏的沉下去,发着颤,“……是个人么。”
“你根本没把小鱼当一个人看!”
“我没把她当成人看?我是她妈,没有我照顾她看顾她,是谁把她带到这么大?没有我,她一个怪物……她能平安健康长这么大?海鸿光,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争吵声渐渐低了下去,隐约的啜泣声传出来,间或听见海鸿光哽咽的声音说“是我对不起你们……”
海舒俞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从走廊的阴影里原路折返。
杜姨在一楼楼梯间打扫,见海舒俞往下走,意外探出头问道:“先生和太太不在房里吗?”
海舒俞面色如常地笑,摇头说不知道,“我没过去看,上楼上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