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个细胞,在她还想继续强力输出的时候,忽然,耳朵尖动了一下。
深夜的富人区过于旷寂,车库门开启时的声响十分清晰。
属于豪车的美妙引擎声停了。
作为一条在岸上生活的人鱼,海舒俞每天至少要泡一个小时的水,并且她沾水就无法维持人形,腰部以下会瞬间大变鱼尾,为了泡水时不暴露身为人鱼的身份,自从海舒俞搬来这里,每天晚上都会给管家和阿姨放假,保安未经允许也不会进入,所以这个声音只能是——
傅长焱回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海舒俞一个鲤鱼打挺——啊不是,美鱼打挺,直接从泳池池面上弹起来,一跃趴上岸边,一把扯过长椅上的大浴巾,用最快速度往腰上一围。
毛巾质地柔软、吸水迅速,鱼尾渐渐消失,两条光洁的腿从浴巾下伸出来。
海舒俞低下头提心吊胆地仔细反复检查,确定,都是腿了,没有一片鱼鳞显露出来。
当她做完这些事,一抬头,发现只在两年前的婚礼上见过一面的丈夫傅长焱,正站在不远处的草坪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海舒俞心跳骤停。
完了。
她接近宕机的大脑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傅长焱刚才看到了吗?
他是不是发现她的身份了?
他会怎么办?报警?拍短视频放上网?
他会不会通知有关部门来把她抓走?
一种更可怕的可能性从海舒俞脑海里钻了出来:像傅长焱这种黑心资本家,会不会把她抓到某个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对她做各种惨无人道的科学实验?!
“傅……长焱?”海舒俞拼命稳住心神,试探着叫了一声。
是的,她甚至对对方的身份存了几分不确定。
毕竟当初只在婚礼上匆匆一瞥,只记得是个大帅比,时隔两年,再是惊鸿一瞥的颜值也足够忘得干干净净。
此时,傅长焱高大的身影半身都隐没在夜色的阴影中,不动声色地望过来,冷淡的眼里辨不出喜怒,反正绝不是欣赏。
这不重要。
海舒俞努力辨认。
景观灯衬出的身影,挺拔、修长,身高体态都自带天然贵气。
一尘不染的笔挺西装外套,隐隐勾勒出了一看就腰缠万贯的精瘦的腰。
质地精良的衬衫扣到最后一颗,配上颜色严肃的黑色领带,是有钱人多此一举的严苛自我着装要求。
而且傅长焱这个人,身周总是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强烈侵略性,让人无端端想起于暗夜里蛰伏的强大捕食者。
海舒俞将这种琢磨不透的独特气质归类为富埒王侯难以接近的盛气凌人。
还好还好,综上,勉勉强强足以和她相配的富贵气质,难以复制。
海舒俞顺利将面前的男人和自己的老公对上了号。
“你……”攥住浴巾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只有嗓音还强作镇定,“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