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再叫他们从库里拿个什么出来。”
她扬声吩咐门口的侍卫,“去叫……”
陆西洲拦住她,“不用,我那里还有些刚到的奇珍异宝。”
他叫人出宫传话,没过多久,就有侍卫搬着一个用厚实的青色云纹丝缎蒙着的东西进来。
陆西洲过去,掀开丝缎。
里面竟然是一面半人高的方型古董镜子。
镜子造型古朴,包着一圈黄铜的满是花纹的边,看起来不算太起眼。
楚酒却知道,普通的东西,陆西洲不会拿出手,放下地图,走到镜子前。
镜面雾蒙蒙的一片,根本照不出人影。
陆西洲说:“这是靳惊前些天带到京城里来的东西,觉得这镜子很一般,就没有进献给皇上,送给我了。我这些年过手过不少西疆古董,这件应该是真的。”
白落苏也凑过来看,指指镜子后面,“这写的是什么?”
楚酒弯腰细看,镜子背后的一角,有几个小小的不认识的符号。
陆西洲说:“这是古若兰语,意思是‘上古之镜’。不过这种铸镜的工艺应该比古若兰国更早。”
白落苏好奇:“上古之镜,能照出什么来?”
陆西洲说:“其实照不出什么来。靳惊说,传说曾经有人在镜中看到过山水景色,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谣言。”
不管这事是不是谣言,无论如何,陆西洲鉴定过,这是一面从西疆过来的古董镜子,做孟夏节的彩头已经绰绰有余。
楚酒点头,“那就它吧。”
她叫人来把镜子搬走收好,免得又被白落苏摔个稀巴烂。
次日就是孟夏节。
楚酒上朝回来,正是早晨阳光最亮眼的时候,皇宫上下,已经是一派过节的气氛。
几乎每一棵树上,都被扎上了彩纸做成的翠微鸟,鸟尾巴上黏着长长的纸穗子,一大缕一大缕地从树上垂下来。
传说翠微鸟是孟夏娘娘的化身,如果孟夏节这天,在门前的树上绑上翠微鸟,不止能事事如意,最重要的是,还能早日遇到意中人。
今天和往日不同,要去看孟夏节抢花红,楚酒下朝后没去御书房,先回寝殿更衣。
还没到,就遥遥地看见冯总管正亲自架着木梯,往寝殿门前的大树上绑一只彩纸做的翠微鸟。
这鸟做得异乎寻常地大,一大簇鲜亮的翠绿色纸穗子从鸟屁股上垂下来,几乎遮住了大半边寝殿的门。
可见冯总管想让皇上早日找到意中人的诚意。
只是他把鸟挂得这么显眼,就像那些在公园的相亲角,举着写着家里孩子简历的牌子到处转悠的大爷大妈,生怕别人看不懂其中的意思:皇上求偶中,急。
楚酒已经很习惯了,站在树下,仰起头。
“每年都挂,也没见有什么用。孟夏娘娘到底灵不灵啊?”
冯总管还在木梯上手忙脚乱地绑鸟,马上说:“呸呸呸,小孩子乱说话……”
他突然意识到这话不合适,又赶紧改口,“……皇上她就是随口一说,孟夏娘娘您可千万别生气啊。”
冯总管绑好鸟,又顺了顺鸟尾巴,对着鸟拜了拜。
“孟夏娘娘,保佑皇上早日找到十个八个意中人填充后宫,每个都天香国色,才德兼备,称心合意,忠心耿耿……”
所图不小,怪不得鸟做得那么大个儿。
他搞他的封建迷信活动,楚酒带着人从纸穗子下面钻进寝殿里。
刚换好家常便服,外面就有人报:“韩贵君来了。”
楚酒:牛,肉,来,了。
她说:“让他进来。”
门外的日光被门口垂下来的鸟尾巴的纸穗子挡了不少,在穗子的空隙间闪耀着晕光,光晕中,韩序穿了件月白色绣银纹的衣服,掀开纸穗子,进来了。
他手里托着一只银制的小托盘。
托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