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却还在。
它们刚刚由浅变深,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能看得清清楚楚。
楚酒腾地站起来,把趴在椅子腿旁边的比特吓了一大跳。
这里是现实世界。
这是韩序给她手绘的卡。
为什么背面会出现关停密码?
冷汗从额头上一点点渗出来,楚酒浑身发麻。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像当初第一次进出错的游戏茧时,在靳惊的那座办公楼里,人事部的徐经理面前,摘掉手环,周围的幻象仍在一样。
当时死在她面前的男生,长着一双小兔子一样的眼睛。
楚酒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卡片。
她发现,在她的目光离开卡片的这段时间,卡片背面的密码淡去了,在她重新看向卡片的时候,一排排数字和密码又一次缓缓出现。
它们不是印在卡片上的,毫无疑问是幻象。
楚酒抬起头,看向周围,几步走到窗边,刷地拉开窗帘。
外面没有蓝光茧壁。夜色静谧,前院外的路上,有车无声无息地开过去,邻居家院子里的灯也亮着,屋檐下还有一小串彩灯,一闪一闪。
蓝光茧壁有时候不是蓝色的,而是一层幻象,要靠近了才能看到。
楚酒攥着卡片,打开房间的门。
韩序已经上楼去了,客厅里很安静,只亮着一盏小灯,楚酒低头看看卡片,走到门口,穿上外套和鞋,把门拉开。
比特也想跟着,楚酒把它推回去,关好门,一个人穿过韩序家前院。
夜晚的冷空气扑面而来,所有的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除了手中的卡片。
邻居家的老大爷正背着手站在路上,对着他家撒欢的小狗吆喝:“尿完就赶紧回来,咱们该回家睡觉喽。”
楚酒走过去,把手里卡片的背面给大爷看。
“大爷,您能看见这上面有什么吗?”
邻居大爷认识楚酒,跟她打了个招呼,就着她的手看了一眼,又迷惑地拉远了距离认真看了看,“有什么?这啥也没有啊?”
他看不见。
楚酒谢过他,在夜风里继续往前走。
并没有遇到蓝光茧壁,她一路穿过别墅区,沿着外面的路继续往前,再走一段,就是地铁站。
地铁站口只有寥寥几个加完班回家的人,背着包,满脸疲惫,行色匆匆。
旁边孤零零地停着一辆出租车,司机大叔正开着小灯,坐在驾驶座上刷手机。
楚酒拉开车门上了车。
司机大叔问她:“小姑娘,去哪?”
楚酒想了想,“就沿着前面这条路继续往前开吧。”
司机大叔怔了怔,不过还是发动车子,把车开到路上,只是不停地在后视镜里一眼一眼地看楚酒。
他忍了半天,忽然说:“大半夜的,一个小姑娘在外面不安全,差不多了,就回家吧。”
他以为她离家出走。
楚酒“嗯”了一声,低头去看手上握着的卡片。
卡片背面的数字和字母仍然顽固地存在着,在楚酒看向它时慢慢浮现,又在她不看它时缓缓淡去。
楚酒探身向前,把手上的卡片背面给司机大叔看,“你能看到上面的字吗?”
司机大叔瞥了一眼,莫名其妙,“什么字?”
“没什么。”楚酒重新坐好,看向车窗外。
夜深了,路上车不多,都急着回家,一辆辆呼啸而过。路两旁的大多数店铺都打烊了,却还都亮着灯,城市的夜空被灯光照亮,泛着一种奇异的粉紫色,只能勉强看到几颗星星。
车子一路向前,一路都没有看到蓝光茧壁。
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看起来无比真实。
可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真的是真实的吗?
难道就像她和韩序都曾经忧虑过的,宙斯控制了整个世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