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没有手术室,他们也能找到好地方。
楚酒看一眼丁奕空荡荡的病床,打了个寒战。
他们怕是已经把丁奕带走做手术了。
言不秋又重新看看排期表上那行手写的字,眉头蹙起来,口气很不满:“怎么能随便改动排期表呢?我要去问问护士。”
他刚走,走廊里就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哒——哒——哒——”,是共享脸护士坚硬的皮鞋底敲击地面的声音。
除了脚步声,还有一声又一声凄惨的哀嚎,像是身处地狱里的魂,已经承受不住无穷无尽的煎熬。
这叫声楚酒很熟悉,是丁奕。
一个大块头的共享脸护士打开门,推了一个转运床进来。
丁奕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全身都在发抖,要不是被绑着,大概已经扑腾得掉下去了。
他现在不止没了两条腿,右边的一条胳膊也消失了。
胳膊上的伤口依然包扎得很潦草,往外渗着血,一看就没太上心,估计做手术的地方又不太靠谱。
共享脸护士粗鲁地把丁奕拉起来,丢到病床上,就转身走了。
楚酒他们都围过去看他。
手术室关闭后,全院所有人都好好的,只有丁奕一个人还在继续他的截肢手术。
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钟瑶不在,大家都不太敢动他的伤口,只能看着。
白落苏满脸同情,“他这是得罪谁了?再砍下去,可就要变成人彘了。”
丁奕被他的话吓得瑟瑟发抖,用仅剩的一条胳膊胡乱去抓床上的被子,看动作,好像想把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
楚酒弯下腰问他:“丁奕,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跟你过不去?”
丁奕惊慌地望着她,一声不吭,不知是不是已经疯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韩序低声说:“明天手术室就要重新开放了。”
会有更多的人开始手术。
楚酒说:“我们得找出他们油印新表的时间,赶在发出来之前,把所有手术取消。”
如果在排期表上手写一行字,就可以安排紧急手术,那么写上“取消”,估计手术也就应该没了。
丁奕不再大声叫唤了,喉咙里发出哭一样的哀嚎,呜呜咽咽的,楚酒在他的哭声中沉思默想了片刻,对韩序说:“这次自由活动时间比较长,我想再去一次停尸房。”
韩序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白落苏马上报名,“我也要去。”
有白落苏和他的炮塔在,对付共享脸护士会容易得多,结果就是三个人浩浩荡荡地一起出门。
一出门,就又在走廊上遇到言不秋。
“言医生,”楚酒叫住他,“手术排期表的事怎么样了?”
言不秋转过头,看清是楚酒,放缓了语气,耐心答:“不用担心,我已经都处理好了。”
他说:“因为有人随便改动排期表,所以从明天起,排期表改为口头传达,不油印了。”说完匆匆走了。
韩序和楚酒忍不住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中所想是一样的:
他们不再油印排期表,意味着谁都没法再修改表上的内容,取消手术。
明天手术室就会全面开放,到时候无论是楚酒,还是其他人,都要躺上手术床,被人刀剁斧砍。
楚酒说:“无论如何,先去停尸房。”
三个人来到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没有人,很安静,恐怖片的背景音乐尽职尽责地响起来了。
白落苏嘀咕:“又在装神弄鬼。”
楚酒叮嘱白落苏:“这里是医护人员工作区域,按规章制度第五条,我们不能进,一旦被护士捉住的话,就得被送到规训室电击,我们三个人又很难同时藏起来,所以万一遇到护士,又跑不掉的话,你得随时准备放出安抚炮塔。”
白落苏点头,“没问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