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薄醉的身体过电似的猛地颤抖了一下,他咬牙切齿地用反到后面的手掌轻拍了一下路遥歌的屁股:“不许舔,给我安分一点。”
路遥歌听而不闻,甚至变本加厉地张开了红润饱满的嘴唇,嗷呜一声将颜薄醉的耳朵整只含进嘴里,灵活的舌头小蛇般肆意妄为地捣乱,像是在嗦棒棒糖一样嗦得啧啧响:“猫猫……好香,猫猫的耳朵好好恰……”
颜薄醉额角青筋直跳,耳边哗啦啦的全是路遥歌的舔舐声,结果尹立身和牧见山两个傻了吧唧的看见了,也跟着凑过来。
两个醉汉如同连体婴儿一般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地抱在一起,绕着颜薄醉好奇地转了个圈,然后指着他和他背上的路遥歌,一脸惊奇道:“好大一坨叠在一起的猫猫狗狗!”
颜薄醉嘴角抽搐,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儿呢?
颜薄醉懒得和醉鬼一般见识,哄着路遥歌便要继续往前走,尹立身和牧见山却像是一只找到了中心点的组合陀螺似的,围着颜薄醉不停转圈圈,一边转一边抱在一起朝颜薄醉呵呵笑,这俩货还没晕呢,颜薄醉倒是先快被他俩给转晕了。
路遥歌似乎真的觉得颜薄醉的猫耳朵特别好吃,把颜薄醉的整只耳朵全都含了进去,一路怎么舔都舔不过瘾,可能是觉得这只耳朵被自己嗦得味道有点淡了,路遥歌嗦完这一只,又换了一边脖子,去嗦颜薄醉的另一只耳朵。
颜薄醉一脸生无可恋,好像一只被小狗狗抱着用口水洗脸却又无处可逃的无奈猫猫。
这就是他一开始对要不要陪路遥歌喝酒犹豫不决的原因。
路遥歌只要醉了,就会自个给自己转化个物种,以为自己是小狗狗,然后疯狂做出一些只有狗狗才会做的事情,最常见的,就是喜欢抱着人舔个不停。
而且小狗狗口味还挺刁的,也不是什么脏东西都舔,他只乐意舔颜猫猫。
其他所有人都是臭臭的,脏脏的,只有颜猫猫永远才是香香的,干净的。
谁能知道,毕业酒会那天,被路遥歌像狗狗一样,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扑倒在地,然后疯狂洗脸的颜薄醉的心情有多么复杂。
忽然,尹立身朝颜薄醉靠近,眯着双醉眼朦胧的眼睛,仔细辨别颜薄醉背着的狗东西,惊讶道:“颜哥,你什么时候娶的媳妇儿,怎么都没有请我们喝喜酒啊?你这样可不地道啊。”
颜薄醉随口哄他:“我怎么就没请你们喝喜酒了?你们不是才刚喝完出来的吗?”
尹立身闻言愣了一下,一拍脑壳,恍然大悟道:“我就说我嘴里怎么一股酒味儿呢!”
牧见山摸了摸自己被尹立身拍红的额头,盯着路遥歌嘿嘿笑:“颜哥,你这小媳妇儿长得可真俊俏啊,不过这脸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废话,这不你室友吗,能不眼熟。
颜薄醉没理他,背上的路遥歌听到他俩的话,也不知被哪个词刺激到了,本来正舔猫耳朵舔得正欢,忽然猛地抬起脑袋,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竟然还挣扎了起来。
“娶……取……取猫猫……”
颜薄醉连忙顺着路遥歌的话不停地好好好:“娶猫猫,今天狗狗娶猫猫,不是猫猫娶狗狗。”
“不……不……”听到猫猫误解了自己,路遥歌顿时更不开心了,手臂拍打着颜薄醉的后背,两腿在颜薄醉的手掌里乱踢乱蹬,挣扎着要下来,“我要去取猫猫,我要去取猫猫……”
颜薄醉生怕把狗子给摔了,不敢再强迫路遥歌,只好把路遥歌放了下来。
路遥歌可能真把自己当狗了,落地之后竟然是四肢着地的,他在地上趴好之后,就像狗狗一样把鼻子凑到地面上四处闻了闻,迅速确定了一个方向,然后便开始手脚并用地往前攀爬。
不过他没爬两步,就被颜薄醉抓住胳肢窝抱了起来,然后面对面地抱进了颜薄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