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喝着茶,听伍寒怜说完以后,有些惊讶的问,“哦?怜儿你是说,那个琼夜女人替刖儿挡了一箭?”
伍寒怜装作佩服的说,“是啊,太妃娘娘,您是没看到,九夫人的肩上伤口那个狰狞啊,听说拔箭的时候连肉都被拽下来了。那箭也真是特殊,竟然能一箭射穿九夫人的肩膀,看来这帮刺客不简单呢!”
伍寒怜话里话外反复的强调箭,这让太妃不得不多个心,于是询问道,“怜儿,你见过哪只箭吗?是什么样的箭?”
伍寒怜其实根本没见过那根射穿祁阳肩膀的箭,但是伍寒怜曾经见过祁阳用琼夜的箭,于是就狡猾的往那种羽箭描述,“回太妃娘娘,我见着那根箭了,很长,比咱们寻常的箭要粗一些,箭头上还有倒钩,箭的羽尾是黑色的,看起来很是凌厉的!”
太妃一听伍寒怜如此描述,就不加怀疑笃定的说,“呵?我说那琼夜女人为何突然对刖儿这么好,这箭分明就是她琼夜的箭,根本就是她安排的刺客,为了让刖儿消除对她的怀疑。她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为了让刖儿彻底的信任她,竟然想出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来,看来我真是低估她了!”
伍寒怜见自己已经成功的让太妃误会了,心里暗喜,但还是装作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惊讶的反问太妃,“娘娘,这事儿可马虎不得啊,您真的确定吗?不如还是确认一下再说吧?”
太妃见伍寒怜不相信她,更加生气,一口咬定,“哼,还确认什么?本宫一向觉得这琼夜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还真是个蛇蝎女子。刖儿肯定是被她蒙蔽了,不能再任由这女人在刖儿府中兴风作浪了,本宫这回非得让她现原形不可!”
伍寒怜一听就知道,她这一趟没白折腾,一时
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高兴,就有些催促着对太妃说,“太妃娘娘您说的对,那怜儿这就去替您安排车架回将军府去!”
太妃大约也是气急了,没注意伍寒怜欢快的语气,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又一次被当伍寒怜当枪使了,还颇有几分赞赏的对伍寒怜说,“怜儿,你真是深得本宫的心。快去吧,本宫即刻就要去将军府,揭了那琼夜女人的皮!”
伍寒怜赶紧吩咐青玉去备车,她则是回到屋里陪着太妃,突然伍寒怜想到什么,有些小心翼翼的对太妃说,“太妃娘娘,等咱们到了将军府,太妃娘娘怕是进不去那青樱院。”
太妃听伍寒怜这么一说,有些疑惑的问,“哦?此话怎讲?”伍寒怜支支吾吾的说,“回太妃娘娘,师兄他……师兄他为了让九夫人安心养伤,把青樱院加了兵丁守着,说是非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的。”
太妃娘娘一听玉沥刖竟然重视祁阳到如此地步,心里更是火大,“任何人不得进出?呵,我就不信了,还有谁能拦得住本宫,本宫今日还非要进去不可!”
伍寒怜见太妃如此说,就不怕接下来的事不顺利了,安心在屋里等着青玉。过了会儿,青玉进屋来说,“回禀太妃娘娘,小姐,这车可能不能走了,车辙有些断了,车夫说明日才能回去。”
太妃娘娘一听就不答应了,“怎么回事儿?本宫今夜就要下山,立刻着人去办!”伍寒怜听了青玉的话,又想了想,就劝太妃说,“太妃娘娘,咱们明日去也一样的,待娘娘把气顺了,再去也不迟啊!”
伍寒怜不等太妃说话,又继续劝,终于让太妃打消了今夜就奔驰将军府的念头,伍寒怜又服侍太妃睡下了,这才和青玉一起回到客房。
青玉一进屋就跪下了,对伍寒怜
说,“请小姐恕罪,奴婢没办好这件事,给小姐添麻烦了。”伍寒怜却笑着把青玉扶了起来,安慰她说,“无妨,你这正好歪打正着。今夜去,师兄必然陪着那个贱人,就算回去可能也不能成事,明日一早回去,师兄必然去巡营,顾此失彼,我们就能借太妃娘娘的手,彻底对那贱人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