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都打了结:“太,太子妃?!”
马车突然刹车,季锦珏坐在里头一点都不好受,揭开帘子,额头微微有些**,“怎么回事?”
当季锦珏的目光落到祁阳身上时,空气像是突然寂静,扶着车壁的修长手掌缓缓握紧,像是怕眼前一幕只是自己的幻觉,声音小而轻:“思悠?”
祁阳不置可否,挑了挑眉,“太子好大的架子,百姓的性命在太子眼里是否一文不值?”
车夫讷讷的看着祁阳,忽略掉那个孩子的存在,颤声问道:“太子妃,当真是您?”
那孩子刚刚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瞪直了眼睛,现在事情过去了,迟来的恐惧充斥了小孩的心脏,哇的一声嚎哭起来。
“谢谢,谢谢,谢谢姑娘……”有一位妇人推开身边的行人,冲了出来,保住那孩子,对祁阳千恩万谢,抚着孩子脑袋的指尖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眼眶通红。
祁阳温声让他们俩走到一边,抬眸时看到云池,这才发现那丫头也白了脸,红了眼眶:“太子妃……”
看来这一下受惊的娃娃不少。
祁阳无奈一笑,那车夫再次看到云池,已确认无误:“当真是太子妃!”
可太子妃不是已经死了吗?侧妃那里说的有鼻子有眼。
季锦珏翻身下了马车,姿态潇洒,眼眸一直看着祁阳,落到她面前:“你没死为何不回府?你对我当真怨念如此之深吗?”
“太子殿下是不是说错了。”祁阳抬眸,直视季锦珏漆黑的墨瞳,微微有些失神,别开眼睛:“一直以来,不愿放过思悠的都是你们。”
云池冲到祁阳面前,将她护在身后:“太子殿下这话与其跑来问我家太子妃,不如去问问府里的那位侧妃,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与我回去。”季锦珏越过云池,对着祁阳沉声道,一如既往的命令语气,许久身居高
位,让他的话语间带了一丝高高在上。
祁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拉过云池,“恕不从命,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忘记,在京城百姓,以及皇上眼里,思悠已是一个死人了。”
“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自会给你一个公道。”季锦珏眼神一冷,“来人,将太子妃带回府里!”
……
如果让祁阳提前知道季锦珏如此果断并且十分不讲道理,想必起样板会再傻到和他当面对上。
现在看着眼前的侧妃,祁阳托腮,不由得再在心里头微微感叹一声,世事无常。
初见时还十分凌厉逼人的侧妃娘娘,如今面对起季锦珏来,眼眸温柔似水,身子柔软的像是无骨,慵懒的依在季锦珏身上,对着祁阳软声细语:“姐姐这一出假死,瞒天过海,妹妹竟一丝异样也没看出来。”
季锦珏垂眸,看向云池:“之前在街上,你说侧妃如何对你家主子?”
云池站在祁阳身后,本一直垂着脑袋不敢抬起,突然被点名,小身子一颤,可怜了侧妃一眼,眸里是清晰的恐惧。
祁阳察觉,安慰的抚了抚云池的手背,淡声道:“说不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是否相信,若是太子殿下搪塞我几句定会认真盘查,那这话说还是不说,又有何意义。”
“本太子怎么知道,你没有故意诬陷侧妃。”季锦珏眼眸微闪。
祁阳笑了:“太子殿下既然都有这样的想法了,那说与不说这个,有何意义?”
末了,起身,看都不看侧妃一眼,像是怕污了自己的眼睛,轻轻打了个哈欠:“太子殿下既将我请回来了,便安排个住处吧,我乏了。”
季锦珏眼里掠过一丝诧异,抚上下颌,有些趣味,许久未曾和自己这位正妻有过什么交流,未曾想到她的棱角非但没有磨平,瞧这模样,还有见长的趋势。
相比之下,祁阳更显得鲜活灵动。
祁阳的新住
处安排在离季锦珏不远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