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刖篱。”老鸨在外头敲了敲门喊道。
祁阳回过了神,收回思绪,起身打开了房门,低声问道:“妈妈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老鸨笑颜如花,用扇子半遮着脸道:“这又来了一位客人,他指名想让你陪,还得劳烦你去应付一下。”
祁阳转过了头将桌上自己做的画收了起来说道:“妈妈言重了,待我收一三七拾收拾便去。”
有人给钱来,老鸨心中自然是高兴的,没有人会嫌自己的钱多,笑着转身离开,祁阳打了一个哈欠,眼尾泛泪,劳累一天她想休息了,随便应付一下便是。
过了一刻钟之后祁阳便出了门,外头有一小丫头等着,祁阳也已经习惯了,那丫头是要负责带她去客人所在的房间。
祁阳就这样跟在小丫头后头去了那人的房间。
“听闻姑娘琴棋书画样样齐全,如今一见却不知是否琴棋书画齐全,只知姑娘着实容貌倾城。”来人是一个看起来有二三十岁的男人,一身墨色衣服,万股青丝只用一根素玉簪子束着。
祁阳露出了职业性的假笑,说道:“公子言重了,那些不过是传闻,琴棋书画也不过是略懂,不敢在公子面前班门弄。”
男人被逗得大笑,只让祁阳弹琴作画,这公子自然也是十分欣赏祁阳的,不过转念一想,见过祁阳的似乎就没有一个是不倾慕的。
事实证明她确实也有这个资本。
半个时辰之后祁阳便出了那门,她被灌了不少的酒,原因是实在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去拒绝,只能一杯一杯的喝了下去。
酒灼烧着喉咙的感觉实在是祁阳不大喜欢,可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酒似乎也是有用的东西。
说起来她也更相信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所以即使有烦心事的时候,大多也不会依靠酒精来麻痹自己。
当然部分时候除外。
带她回到房
间的时候便见一人正坐在凳子上,瞧见有人开门便起身迎了上去。
文庭钧眉头紧锁一把扶住祁阳,“怎的喝了那么多的酒?”
祁阳也算是在这楼里练了一副好酒量,只是望着文庭钧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水汽,她笑了笑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是因为酒精使然,还是因为祁阳本就有几分天真的特性,现在这副模样更是可爱的紧。
文庭钧先扶着将她放到了床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随后便起身。
祁阳以为他是要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因为酒精的刺激有些微哑,“别走……”
祁阳刚要脱口而出唤曾闲昭的名字,但大脑突然的清醒,她立刻闭上嘴,眼眸里伸起了些雾气,透过雾气,若不是文庭钧身上的书生气太重,她现在怕是要将他当成曾闲昭了。
文庭钧蹲下了身子,柔声对她说着,“你乖,我去问妈妈要一些解酒的药替你煎了。”
祁阳似乎根本就没有听懂他究竟在说什么,但是她却能看得清文庭钧那温柔的眼神,于是便放开了他的手。
因为急着照顾祁阳,文庭钧手上速度非常快,可是煎药这种事情,不是速度快就能行的。
不知过了几时,祁阳睡了有一会儿,便听文庭钧在喊她。
祁阳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一双迷茫的眼睛就这么望着他,“你怎么来了?”
大概是因为现在清醒了一些,他才怀疑之前只是一个梦,文庭钧轻笑一声摸了摸自己手中已经可以入口的汤药道:“这不重要,先把醒酒汤喝了。”
祁阳撇了撇嘴,有些不乐意,“我向来讨厌这汤药的苦味。”
文庭钧还是固执的将汤药递到祁阳的唇边,她知道文庭钧就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于是也只能服软,将那汤药全都喝了下去。
自然宿醉的感觉是最难受的,所以祁阳还是先忍
了这一时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