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这种姿色,也有脸来勾引我爹?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沈清柔厌恶的看了地上被她推倒的女子一眼,语气里头满是鄙夷。
“小姐可以瞧不起碧落,但何至于如此侮辱?”女子咬了唇,恨恨的瞪着沈清柔:“醉珑坊乃是寻花问柳之处,沈老爷点我不过是情理之中,何来勾引?沈家小姐欺辱我,倒不如去让你父亲以后莫再踏足青楼!”
“你还敢顶嘴?”沈清柔眼睛一瞪,愈发怒起,上前不顾形象,狠狠的甩了碧落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起,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心头皆不由自主的一颤,有些想去帮她,又碍于沈家势大,不敢得罪。
画竹怒道:“沈家小姐得理不饶人,过分至极!如此分明是要给姑娘一个下马威!姑娘若还不出去,只怕沈家小姐要侮辱您了。”
果不其然,沈清柔打了碧落,尤不解气,冷笑道:“像你这样的女人便该挨打,别说是你,就是你们的头牌刖篱,也不是个好东西,抢我夫婿,当真是给你们青楼长脸得紧!你们这般的女子,便不该活在这世上!”
“但我们好歹也是知礼温顺的女子,沈家小姐如此行径,与泼妇何异?”祁阳缓步走了出来,手里头的扇子交由画竹,附身将碧落扶起,眼帘微抬,满是冷意。
碧落未料到祁阳会在场,并为她出头眼眸微垂,不愿和祁阳对视。
醉珑坊里便就没有不嫉妒刖篱的,刖篱容颜是一等一的好,才情又是绝佳,她不愿**,老鸠便由着她,又被众多的王公贵族追捧,今日她又因为刖篱而被沈清柔刁难,若说心里不怨刖篱,她自己都不信。
沈清柔看着祁阳冷笑一声:“知礼温顺?抢他人夫婿,便是刖篱姑娘的
知礼?清柔大开眼界。”
“我于文公子相识于沈小姐之前,若说抢,我还未责怪沈小姐横插一杠。”祁阳也不与她客气,眼眸微寒:“何况,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沈小姐何必刁难旁人。”
沈清柔看了碧落一眼,瞥到碧落脸上鲜红明显的巴掌印,眼里掠过一丝快意:“她该打!贱人,勾引我父亲。”
碧落气的浑身颤抖,咬牙道:“碧落虽无清白可言,但碧落从未勾引沈家老爷,沈小姐要做的,不是刁难碧落,而是管住沈老爷去青楼的脚!”
“你——!”沈清柔眼神一厉。
祁阳上前半步,将碧落护在身后,慢条斯理,缓缓道:“沈小姐莫失了风度,旁白惹人笑话。”
沈清柔拍了拍手掌,身后的下人讨好的上前替她扇风,狗腿的点头哈腰,在这样的奉承下,沈清柔的心情逐渐欢快:“刖篱,我虽不知你动了什么手脚,我爹要断文庭钧文路未断成,但你帮的了一次,还能接着帮第二次不成?我奉劝你老老实实的放手。”
“多谢沈小姐指点。”祁阳浅笑:“但听不听,就是刖篱的事了。”
沈清柔脸色一冷,刚要开口,身旁的下人悄悄的拉了她一下,沈清柔一愣,不耐烦的转头,下人在她耳边耳语一番,沈清柔的脸色缓缓变了,眯了眯眸子:“罢了,跟你们这两个女子纠缠,平白跌了我的身价。”
祁阳不置可否,眼瞧着沈清柔带着下人离开,浩浩荡荡的姿态,不了解的怕是觉得她是皇亲国戚。
“你为什么要帮我?”身后,碧落眼神复杂,刖篱的性子向来清傲,醉珑坊里和刖篱交好的人屈指可数,她和刖篱也不过几面之缘。
祁阳十分诚实,实话实说:“沈清柔会对你如此一大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我,若是
我还袖手旁观,似乎说不过去,何况,你我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碧落沉默片刻,道:“可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欢你。”
祁阳反倒展颜:“我为何要你的喜欢呢?”
碧落沉默。
祁阳转身,唤过画竹,两人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