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有什么用吗?”祁阳轻描淡写。
渣系统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回她些什么,似乎仔细一想,告诉文庭钧的确没有什么作用。
文庭钧被父母拿捏的死死的,家里若是有资本,便不会被一个沈家逼到这个地步。
回到青楼,画竹立刻去替祁阳打了水来,祁阳沐浴换了衣裳后,老鸠已经摇着扇子,不耐烦的等在了门口。
瞧见祁阳缓步出来,不耐烦的脸上立刻又浮现了些笑意来:“刖篱出落的愈发动人了。”
如今已接近撕破了脸,祁阳原不想给老鸠什么好脸色,但转念一想,她现在赎不了身,之后想办法让皇子改变买她的主意,她也没有什么容身之处,这醉珑坊目前还必须得待下去。
于是她微微勾起唇畔,依旧和从前一样的态度,不冷不热:“妈妈过奖。”
老鸠是个人精,心里头自然什么都清楚,说完了便识趣的走到了一边,看着祁阳走出青楼,钻进了门口停放的轿子里。
再次来到这间画坊,祁阳神情冷淡,熟门熟路的去了最顶层的房间,里头的摆设依旧如从前。
祁阳只冷眼看着,画竹将琴放到了祁阳身后的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生怕将贵重的古筝磕了碰了。
一切做完,画竹下意识的下楼而去,祁阳站在楼上,见状唤道:“你这是上哪去?”
画竹停了步子,转头回来,冲在着祁阳道:“奴婢要下去做事了,姑娘留在房里为客人弹琴,画竹是个粗人,不便留下。”
祁阳还未开口,画竹已经蹬蹬蹬的踩着楼梯而下,还顺带将门关上了。
但并没有什么用,待她低头抚琴的时候,记忆中铭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没想到和刖篱姑娘,这么快就在故地再次相逢了。”
祁阳压根不信他的话,什么巧合,
不过是有一方人有心导致的结果,最后再来假装巧合。
无疑,在祁阳眼里,面前的铭笳此行为和她所想的那些人无异,让她心里对铭笳多了一丝不以为然。
“没想到刖篱姑娘如此冷淡,看来是不相信我的话?”铭笳淡淡一笑,道:“先前铭笳隐瞒身份,是为了和刖篱姑娘相处更加自在,如今也无须瞒了,想必姑娘已经知道了,我本名为楚玉淮。”
祁阳眼帘微抬。
“姑娘可否为我弹一曲?”楚玉淮浅笑。
祁阳冷漠又生硬地回复他:“当然。”
她抬起修长的手,划过琴弦,悠扬的曲声响起,她的面色却依旧冷漠。
楚玉淮微微眯着眼,身体微微后倾,欣赏着她动人的曲声。他几乎要沉醉于这动人的琴声之中了。这悠扬的琴声仿佛把他带入了另一片辽阔的天地,让他感到心旷神怡。
“秒啊秒啊!这曲声实在是好听,让人心旷神怡啊!”一曲作罢,楚玉淮不禁点了点头,睁开双眼,温柔一笑,“只不过姑娘可否赏脸笑一个呢?”
楚玉淮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祁阳,这女人甚是美丽,干净又清冷,只不过总是板着一张脸。假若她能笑一笑,必定会很美。
听了他的话,祁阳不禁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冷笑。她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男人,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但却花重金买下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显而易见,故意装作一副好人的模样,实在是讽刺。
楚玉淮见到她那充满讽刺的笑容,略有些许尴尬,他的手里拿起了一本书,默默看着。
“公子不必做不喜欢的事情。”祁阳笑了笑,随手将他手里的书拿下,扔在了一旁,“公子特意花下重金将小女子买下,哪里是欣赏小女子,不过是为了送人罢了,拿小女子去讨别人的欢心.
.....”
楚玉淮笑容一僵,“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被点明了心中的意愿,他不免有些不自然。
话音未落,便被祁阳的一声冷笑打断。她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