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竹慌忙跪下,“请世子姑娘恕罪,文庭钧公子来了,现下正在楼下,只怕待会便要上来了。”
话音未落,门已经被推开,一直信任祁阳的文庭钧在看到燕王世子时,突然感觉自己心里的某根弦崩断了。
理智差点被燃烧,他缓了缓,忍耐着满腔的怒火,拱手:“刖篱姑娘,不知你有何解释?”
祁阳又再次坐下,吩咐画竹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添双碗筷来。”
画竹本来愣在原地,闻言急急忙忙的转身去了。
祁阳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笑着介绍道:“也不知你们认不认识,这位是燕王世子楚延,这位是文庭钧文公子。”
文庭钧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祁阳,沉声道:“我只问你一句,我母亲可是被你和世子,羞辱过后赶出去的?”
祁阳微微一怔,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眯起,“你母亲,便是这么与你说的?”
文庭钧只一直看着祁阳。
祁阳别开眸子,下颌微抬,冷着脸道:“画竹,送客。”
“你可是心虚?!”
画竹犹豫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祁阳重新看向文庭钧,这次眼里是十足十的冷漠:“既然你心里头已经给我定了罪名,又何必问我?文庭钧,你若不信我,解释又有何用?!”
燕王世子看了一出好戏,津津有味的时候发现祁阳眼尾微红,终是不忍,开口道:“文庭钧,早上,是你母亲来醉珑坊耍泼打闹,硬说刖篱给你下了迷魂汤,在场所有人可都看的真真的。”
文庭钧一哑,他清楚母亲的秉性,楚延此话不是不可能,但听了母亲的话冲动来此的人也是他,一时倒不知怎么说了,声音小了些:“我母亲回府后,十分委屈。”
祁阳冷笑:“早上分明是你母亲先来叫嚣,怎的反倒是你母亲
委屈了?”
文庭钧有心安慰,但楚延在此,颇有不便。
楚延见状,拍了拍手里的折扇,耸了耸肩:“刖篱姑娘,在下下次再来拜访。”
祁阳起身,对着楚延微微福了福身子,带着些许愧疚道:“今日让世子不得尽兴,改日刖篱登门拜访。”
“刖篱好生调理身子便好。”楚延摆了摆手,算是提醒文庭钧祁阳的身子还未大好,说完便扬长而去。
走到门口,看着自己的小厮,楚延觉得眼睛里进了些沙子,眼眶微红。
小厮吓的不行:“世,世子您怎么了?”
楚延拍了拍小厮的肩膀,轻轻一叹:“我爹不用再担心我会娶青楼女子了。”
他倒是想娶,却也得,娶的到。
屋里,祁阳斟了一杯酒水,刚要抿,文庭钧不知哪来的速度,飞快的过来,挡下了她的酒,“你身子,还未好呢。”
“与文公子何干。”祁阳冷淡开口,话虽如此,却也没再去碰酒。
这话一出口,文庭钧便明白祁阳动了真怒,坐到祁阳面前,之前楚延坐过的地方,握着杯子,道:“刖篱,你莫怨我,我母亲回去时十分委屈,又听得你身边有其他男人,我自是气的。”
“你就这般不信我?”祁阳眼神一冷。
“这和信不信并无关联,在我心里你十分重要,你身边出现别的男子,我自是要怒的,和不信任无关,只是在乎。”文庭钧抬眸,极认真的道:“何况,若我母亲真受了世子的羞辱,作为一位男子,我自是要为母亲出头。”
祁阳勾了勾唇角,掂起一个空杯把玩:“说句不好听的,楚延是世子,你可斗不过他。”
文庭钧的眼神却冷了下来,“这与斗不斗的过无关,我文庭钧绝不是窝囊之辈。”
祁阳托腮,似笑非笑道:“刚才世子的意思可是要与
我表白。”
“你应了他?”文庭钧眼色暗了下。
“我应不应他,与你有何干?难不成你真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