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岂不是要被当成怪胎。
“好了,这里不必你服侍,你下去吧。”
画竹睁大眼睛,满满的不解,“往日姑娘沐浴都是画竹侍奉的,可是画竹哪里做的不好让姑娘生气了?”
祁阳觉得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她并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在旁边伺候,“我今天想自己静静,你出去替我煮碗粥。”
画竹这才退了出去。
祁阳放松下来,将头埋进了水里。
而今天发生的这件事被民间传的沸沸扬扬,成了人们酒足饭后的谈资,再加上嫉妒刖篱样貌的女人,和得不到刖篱的男人一传一,添油加醋的渲染,难免有些不堪入耳。
酒楼里的说书先生有了新的素材,高兴的喜不自胜,和其他的说书先生之间也纷纷传出了各种各样“青楼女子勾引人夫”的话本,也偶尔会出现几声为刖篱伸张正义的话语,但都被认为是痴恋祁阳,嘲笑之下,便再没了这样的声音,淹没在了京城的热议当中
沈家小姐沈清柔梳洗完毕,听得下人的汇报,笑弯了双眸:“这可不够,你让那些说书先生将刖篱编的再龌龊些,这样一来,庭钧哥哥总会明白刖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眼瞧着下人去了,沈清柔心情甚好的坐下,用膳。
醉珑坊里祁阳虽不知沈清柔的动作,但她今天离开时说的话,也足够让祁阳猜个八九不离十,但原主才情全京城无人不知,沈清柔不过是秋后的蚂蚱,
只能蹦跶两下罢了。
让祁阳真正担心的则是文庭钧的态度,若是这么容易因为流言蜚语就改变心意,那她这次的任务难度就大大提高了。
次日,晨起。
祁阳有些懒散的倚靠在了床沿,及腰的长发披散在白皙的肩膀上,绝色的容颜让人看着心生喜悦。
祁阳微眯眸瞳,抬眸往天空看去,古代的天空蓝而清澈,看着让人十分的舒心。
足尖落地,她忽略一边小巧的绣鞋,赤脚漫步走到梳妆台旁边,拿起桌上的梳子,在乌黑的发上流畅的梳下,眼睫微垂。
若她所料不差,文庭钧应该会迫不及待的赶来,如今京城热议此事,她又是抛头露面的女子,明里暗里受的讽刺不知几多,文庭钧但凡心里有一丝她的地位,此刻心里头都该是急切而愧疚的。
如祁阳所料,文庭钧在府中听到丫鬟的议论后,匆忙放下手里的书,就要往醉珑坊赶去。
“公子!你切莫冲动,你现在去找刖篱姑娘,岂不是正落了沈家的口舌?”小厮急忙跟了上去。
“她昨日才刚刚落水,今日又受京城非议,我若还只是顾着不落人口舌而不去看她,岂非叫她寒心?”文庭钧脚步一顿,回首,注视着那跟来的小厮,眉心紧拧:“你若是怕拖累了自己,便不要跟来。”
“公子这话岂非叫奴才寒心?若奴才是怕公子拖累,何必跟来?”小厮痛心疾首:“我与公子一同长大,没想到公子是这么看奴才的。”
“是我着急口不择言了些,我向你道歉。”文庭钧脚步不停,一路往醉珑坊而去:“母亲问起,罪责尽管往我身上推便是。”
“公子也太看不起奴才了些。”小厮跟在后头,紧赶慢赶,两个人匆匆到了醉珑坊,文庭钧抬了眸子,
往上面望去,楼上的姑娘们笑着挥动白皙的胳膊,诱惑似的舔唇:“楼下的公子哥好生俊俏,不知来醉珑坊几回了?怎么回回都不找牡丹。”
文庭钧是个正经的读书人,极快的收回目光,但耳尖却通红一片,旁边的小厮也憋红了脸。
虽说陪着公子来找刖篱姑娘也不是第一回了,但小厮还是忍不住道:“这里的女子,也着实太开放了些……”
文庭钧耳朵可是灵的很,闻言往后头看去,小厮触及文庭钧的眼神,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果不其然,他听见文庭钧开口道:“怎可背后议人是非?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