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勾唇冷笑。
老夫人又看向祁阳,眼里虽是对祁阳的不喜,但好歹顾念着祁阳的十分,好声好气的道:“我相信傅嫤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的孩子已经没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如果漓儿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闲昭的骨肉,不就又失去一个孩子吗?得不偿失。”
祁阳柔声道:“母亲这意思,她的孩子是孩子,我作为国公府的嫡女,生的孩子竟什么都不算吗?”
“这……傅嫤怎能如此说,这不是伤母亲的心吗?”老夫人捂住自己的心口,似是有些痛心:“怎么就是跟你讲不明白呢?”
“是我跟你讲不明白。”祁阳索性不再装了,翻了一个白眼,问曾闲昭:“曾闲昭,我只问你,你当真觉得你母亲说的话更有说服力?”
曾闲昭不语。
祁阳于是冷笑一声:“好,既然如此,我就按照你们的规矩来算算,我是曾闲昭的正妻,我的孩子是他的嫡子,唐漓生的顶了天也是个庶子,且唐漓还是个妾,妾同奴婢,我的孩子是她的主子,她作为一个奴婢,谋害自己的主子,这一点,算不算的清楚?”
老夫人哑然。
“所以一个奴婢的孩子,怎么能跟我的孩子相提并论?即便我执意要用她的孩子偿命,未必不可!更何况母亲,唐漓根本没有怀孕。”祁阳幽幽的道:“那么就算一个奴才谋害主子
,我即便今天要了她的命,又有人敢说什么?”
所有人哑然,老夫人本就是个市井泼妇,大字不识一个,祁阳这话说的振振有词,一时间,她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此时此刻,旁边的下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老夫人更是被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将重新打量祁阳这个主母,地位算是彻底稳固了。
曾闲昭冷声道,“来人,将唐漓带下去。”
老夫人立刻喝道:“我看谁敢?!我要保的人,谁敢动一下!”
唐漓感动的快哭了,颤声道:“母亲……你就让将军罚我吧……”
“是他猪油蒙了心!傅嫤三言两语,便就真的是你做的了?”
曾闲昭沉声道:“我并没有如此认为,只是先将她带下去,之后查清楚若真和她无关,我自然会给她一个公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将军府里的地道关的都是些什么人吗?漓儿如此娇贵,若关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你负责的了?”老夫人声音尖利,像是母鸡一般护着身后的唐漓。
祁阳勾唇冷笑:“我本也没想过真能处置她,母亲要护着便护吧,只是能护到几时,便说不定了。”
“你什么意思?”老夫人立刻瞪向她,想到什么,嚷嚷道:“闲昭!你看看,这便是你的正妻!对婆母竟也如此不敬,大呼小叫!”
祁阳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带着水墨转身离开,被曾闲昭唤住:“你要去哪?”
“怎么?你打算和你母亲一样,治我这个正妻的不敬之罪?”祁阳挑眉。
曾闲昭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你不必如此激动,母亲她只是太冲动了,并没有刁难你的意思。”
祁阳冷笑:“水墨,我们走吧。”
“你要去哪
?”老夫人有些不安,问道。
祁**本连回答老夫人意思都没有,步子都没有停一下。
“等等,你是我曾家的儿媳,不管你要去哪,都必须征得母亲的同意!”唐漓道,上前拉住祁阳。
祁阳回头,直接一挥袖跑甩开了唐漓,唐漓没想到在曾闲昭和老夫人的面前她还如此嚣张,措手不及的跌坐在地。
祁阳冷笑道:“既然如此,还请夫君和离书一封,从此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还请将军成全。”
曾闲昭一怔,眼前的祁阳似是突然变得陌生起来,这么果断干脆的提出和离,她真的决心要离开自己了?
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曾闲昭从来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