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道:“请贵妾明鉴,夫人刚失爱子,心思断肠,伤心得紧,这会子好不容易睡下的。”
“我一听见姐姐失了孩子,便急急忙忙的赶来,你这贱婢倒好,我探望姐姐,你也敢拦?!”唐漓眼眸一戾,抬脚用力踹了侍婢一脚,将她踢到地上。
侍婢痛的眼角泛泪,但却什么都不敢说,急忙又重新跪好了,这唐一三七漓为了处置下人,鞋子是专门定制的,若是用力踹到人身上,鞋底上就会突起尖锐的东西,只踹那么一下,身上的口子轻则淤青,重则会被踹出深深的伤口来。
唐漓这一身衣服首饰,比她家主子出席宴会穿的还要隆重,这样来探望病人?
唐漓身后的下人很快上前伸出手摁住了侍婢,讨好的冲唐漓笑:“贵妾,我将这不识好歹的贱蹄子拿下了,您想怎么处置她?”
唐漓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抬步走了进去,唇角微勾,不无嘲讽:“处置她做什么?说起来姐姐也就这一个侍婢了,要是还被我处理了,身为一家主母,岂不是可怜的紧?”
身边的奴才急忙狗腿的道:“嘿,您说的什么话呢?这外头谁还觉得镇国将军府做主的是主母?要我说,她还该识相点,将主母之位让给您,也懒得受这些皮肉之苦。”
里间的祁阳听的忍无可忍,顾不得自己身子虚弱,沙哑的开口:“有什么冲我来,对付一个丫头算什么本事?”
于是唐漓便走了进来,姿态高傲,直接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下颌微抬,似笑非笑的看着祁阳,一丝尊重未有:“姐姐,听说您的孩子一不小心没了?”
祁阳冷淡的看她一眼,扯唇:“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给有用的人,嘴巴不会说话可以缝了。”
唐漓脸色一变,眯起眸瞳,语气逐渐冰冷:“捐?我倒是想知道,有谁敢用镇国将军贵妾的眼睛。”
“我倒是也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对镇国将军正妻态度如此傲慢嚣张。”祁阳冷脸道。
唐漓有些意外的微微挑了挑眉,好像重新认识她一样:“傅嫤,你如今倒是有出息了,敢跟我顶嘴了。”
如果不是太虚弱,祁阳觉得自己可以跳起来告诉这个唐漓什么是尊重,但无奈现在她的身子太虚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漓在她的头顶上蹦跶。
“姐姐莫非是忘记了自己的孩子是怎么丢的了?”唐漓掩唇轻笑:“是了,因为那个四个月大的孩子,姐姐如今还躺在床上呢,怎么会忘记呢?”
“果然是你干的……”
唐漓笑的愈发灿烂,“姐姐是不是很气?可惜公婆眼里的好儿媳从来便不是您。”
祁阳扯唇冷笑:“你莫忘了,我身后是国公府,你除了一个婆婆,还能依靠谁?”
唐漓脸色一变,忽的又笑了:“即便如此你又能如何?将这件事告诉国公府,让他们迁怒闲昭?你舍得?”
原来原主是因为太在乎曾闲昭,才被眼前这个女人吃的死死的,虽说现在的祁阳并不在意什么曾闲昭,但如此懦弱的去找娘家求救也不是她的风格。
唐漓最后高调的离开,门被用力的关上,像是在对祁阳无声的嘲讽。
侍婢哭着扑到祁阳的床边,“对不起夫人,都是水墨太无用了,让贵妾又羞辱了夫人。”
祁阳的声音温柔下来:“这和你无关,你只是个小小的奴婢,她是主子,你自然是拦不住的,也是我这个主子无用,否则的话,今日也不会落到这种境地。”
水墨哭着道:“请夫人责罚
水墨,今日的午膳奴婢刚端来便遇到了贵妾,她将饭菜打翻了,奴婢……”
好在祁阳如今也并不饿,只是问道:“那你的午膳可有着落?”
“有的,下人领的是下人的份例,夫人可是饿了?奴婢给夫人领来,只是味道有些差。”
祁阳一怔,失笑道:“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吃你的,我如今不饿,你有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