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内则是乱做了一团。
“好你个楚耀祖,你把我女儿还回来!你怎么能让人把女儿带走呢?要是她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张氏拿着菜刀,威胁着楚耀祖。
若不是红香、绿玉和郑氏死死抱着她拦住了,那把刀只怕早已砍在楚耀祖的脑袋上了。
楚耀祖一脸的内疚和懊悔。
“是,我该死,我就该拼命也要拦住,不让他们带走汤圆的。”
楚耀祖狠狠捶着自己的脑袋。后来他反应过来了,追到县衙,可看门的听差,根本不让他进门。
“兄弟,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用,还是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去县衙打探消息。”王员外拦住楚耀祖说道。
王勤芳“腾”地一声站起来。
“施达山不就是报复我那日让施静出丑么,他不敢冲着我来,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汤圆妹妹的身上。我去找施静算账。”
说罢,她风风火火地就要出门。
“回来。不能慌了阵脚。”王员外大喝一声,将她喊了回来。
“爹,汤圆这么小,不在我们身边,万一姓施的对她做点什么,那、那……”王勤芳被自己想象出来的可怕后果吓得哭了出来。
“呸呸呸。你就不能想点好的?”王员外原本是宠女成魔的人,今日倒是一连骂了王勤芳好几回。
等到王勤芳冷静下来了,王员外才继续说道:
“我跟施达山打交道不少,了解他的为人。他这个人,除了贪财,这几年还真没有听说他做什么别的坏事。想来,汤圆的性命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正好有一笔商税要交。我趁交税的时候,先去旁交侧击一下。”
“爹,我也去。”王勤芳立刻站了起来。
“你太激动了,爹担心你说错了话,反而坏事。你就在这里等着消息。”
王员外稳住了女儿,又对楚耀祖和张氏说道:
“你们两口子也别急。我先去探探施达山的风口。以我对施达山的了解,他顶多是想困着汤圆,好让我们主动送钱。汤圆肯定不会有事的。”
“那就多谢王员外了。”楚耀祖和张氏听了,稍微安心了一些。
但眼下,他们只能等消息。
王员外到了县衙,施达山热情地接待了他。
“大人,这是我家铺子今年的商税。”王员外命家丁将整整一箱子的钱抬上来。
施达山看着箱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金条,眼底有贪恋和疯狂。
“这是铺子的名单。”王员外又递上一个册子,上面写着他名下所有的商铺的商号、地址等信息。
施达山翻开册子,快速扫了一遍。“王员外又新开了不少的铺子啊。”
“今年只新开了一个布庄而已。”
施达山的手指抚摸过册子上布庄的名字:云锦布庄。
看来,就是那个出售织云锦的铺子了。
“王员外真是家大业大啊。”施达山提起笔,在册子上划了一道,随后将册子递还给王员外。就表示,这商税已经收下了。
“听说大人今日去了天香楼吃饭。那天香楼的掌柜,与在下交情匪浅。他们托我来问一声,什么时候,能将他们的女儿汤圆接回?”
王员外见施达山今日似乎很好说话,便直接开门见山。
往常来交商税,施达山必定要推三阻四,将册子收下,迟迟不批,直到王员外将商税两倍三倍地送上,施达山才会罢休。
比如,今日的商税,册子上写着一万两银子的,可箱子里面,却是足足三万两的黄金。
此刻,施达山乐呵呵道:
“原来天香楼的掌柜与王员外是朋友,怪不得,我一见他们,就觉得亲切。你们都是为了庆阳县的税收添砖加瓦的好商户。本县甚是感激你们。
汤圆小姑娘,本县也很是喜欢,所以特留她在府上,陪着本县的夫人小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