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晏上午去翰林院当值,在午时末刻来到信安侯府,并在府里遇见了燕冰河。
明明点点头就可以无事发生,可他们互相膈应啊!一时间剑拔弩张,彼此不遗余力地讥讽。
一个说,你总往我家跑,是家里不够温暖吗?另一个立刻上升为品格攻击——你祭个祖把嫂子侄子都丢了,你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燕冰河气得跳脚,说你那么喜欢燕大宝,赶紧领回家得了,你在家好好跟侄子亲香,别再来我们府上。
唐晏直击要害:你凭啥让我领走大宝,大宝在家是不是让你害怕?燕老四,你在~害怕~什么~
燕冰河不曾料到,唐晏嘴皮子居然这么利索!他不知道,这是被章碧螺怼过无数次才提升的战力。唐晏对章碧螺是屡败屡战,对付他燕冰河还不跟玩儿似的?
没等燕老四还嘴,唐晏拿出杀手锏:好多天不在家,你干啥去了?听说你儿子也回来了,让我想想,京城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燕冰河瞬间失语,麻溜尿遁,随后就去找了迎霜压惊。
嗯,就是这么个过程。
唐晏打完嘴仗,估计燕老四不会来燕北辰这儿找不自在,放心地在侯府看了一下午孩子。
丫鬟来请的时候,他左手边是练字的大宝,膝盖上坐着等他喂酥酪的小宝,在他对面,是对着围棋盘思考的二宝。
一个人能搞定三个崽,唐晏觉得在孩子们心里,自己肯定比燕北辰有地位。
所以章碧螺请他来,他身后就跟了一串小尾巴。
霓夕见大宝他们也来了,赶紧提高音量报信,“小少爷,少夫人说要考你‘九九’,你可曾背好了?”
听见这声音,原本还在地上溜达的锦鲤嗖地蹦到床上,闭上眼睛继续扮演燕北辰。
她以为跟昨天一样,躺着就完事儿了。没想到三个崽崽进来后,挨个跟娘亲亲,然后扑腾着冲到床前,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爹!”
锦鲤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敢叫,咱也不敢答应啊!他们还手脚并用往床上爬,一会儿过来唠嗑可咋办?亲上一口也不行,能亲下来不少粉和假胡子。
锦鲤好怕怕,锦鲤承受不来!
好在章碧螺及时解救了她,“大宝,你爹刚吃过药,得睡一会儿,你们别吵他。”
“好嘞!”大宝答应一声,从床边摸出棋盘,和二宝一起下跳棋。
小宝参与不了这种游戏,便撅着小胖腚爬到“爹”身边,指着锦鲤的脸大喊:“胡胡!快看胡胡!”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换个人还真不知道他说什么,但大宝和二宝马上就懂了。
“没事,”大宝笑嘻嘻道,“今天咱爹的胡子的确长了点儿,也不知道昨晚吃什么了,跟荒草似的。”
二宝特别严肃地给大宝小宝科普:“咱们在县里的时候,遇见过种庄稼的,他们说庄稼若是长得好,那肯定是施了肥。”
小宝似懂非懂,指着“燕北辰”道:“爹肥!”
二宝和大宝笑得哈哈的,“不是说咱爹肥,是咱爹的胡子大概上过肥。”
小宝一脸懵懂,“肥是什么?”
二宝咯咯笑着,解释得特别清楚,“就是恭桶里的东西。”
得!这回小宝明白了,站起来对着“爹”就要“浇水”!
大宝赶紧拦住,“不是这样,不能尿啊弟弟!”
他把小宝抱回来,忽悠道:“现在咱爹睡着了,等他醒了以后,你问问他能不能浇水。爹要说能,你再给他浇。”
小宝表示同意,乖巧地抱着猫看哥哥姐姐下棋,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好家伙,这下把锦鲤吓的!太惊险了,心都要吓出来了,小少爷要施肥,咱也不敢动,只能被迫承受。
这边霓夕端了茶来,大冬天的,唐晏一边喝茶一边摇扇子,章碧螺最烦他装腔作势摆造型,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