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给你讲。”
大宝虽在练剑,但孩子耳聪目明的,唐晏又没刻意压低声音,听了个一清二楚。
大宝气得挥着剑就过来了,唰唰唰,唐晏的扇子碎了满地小纸片。
“哼!我以后不叫舅了!”
面对外甥,唐公子无比卑微,“别生气,我给你娘好好讲还不行么?”
“哼!”大宝挽着剑花就走,不给舅舅眼神。
被儿子宠了一把的章碧螺很是受用,“唐晏,你这不是贱皮子吗?”
“我乐意!”唐晏端正了态度,把事情解释清楚,“姓庞的上面还有别人,他在帮更大蛀虫洗呢,别看现在嘴硬得很,迟早都得供出来。”
“这事是你们捅出来的吧?”
唐晏手边没有扇子摇,便把酒满上,得意地喝了一盏,“金家那女人差点儿打了大宝,还到书局闹事,姓庞的居然揭过!章三娘,燕北辰可不是给你出气,是给大宝出气!”
“哦。”
章碧螺又想起件事,“那金家的酒铺着火,也是他干的?”
唐晏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鼻子,“是我。”
哦豁!
章碧螺心道:最近大意了,以为他又笨又傻脑子不好使,差点儿忘了这货下手可黑了。
唐晏如果知道,他自己是某本书里的路人甲,而且是作者连名字都懒得起的那种,估计能把扇子摔地上踩好几脚。
这几件事的信息量不小,章碧螺琢磨了一番,感慨自己对古代的常识了解不够。比方说捕头并不威风,比方说买一本印刷的书需要好多银子。
原来县衙的书局是个笑话,而自己一向自诩聪明,却因为无知被人利用了。
“这事邢璟不知道的?”
“他昨晚才知道。姓庞的曾帮他葬母,他死心塌地没半分怀疑,所以说,他这样的人不适合做捕快。对了,”唐晏突然坏笑,又不肯好好说话了:
“你跟燕北辰分别住两间啊,一定是你不上台面,他不肯跟你圆房。”
章碧螺不尴尬不窘迫不脸红不生气,笑道:“唐公子,这你就不懂了,荒郊野外的,气氛不好,环境也不好,他哪儿舍得委屈我?他说要等到回府再圆房呢,这是对我的尊重,记住了没?”
呕,唐晏差点儿没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