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乱?扯淡!
刚那东西再来上一下,谁知被射碎的是不是自家脑壳?
“山下集合,围死这个山头,就不信他们还能跳得下去。”韩立语气森寒。
听了韩立这话,一帮子老匪蜂拥向紧窄的山道。
桨刀虎士执刀怒向,却也只冷冷望着,没有上去缠斗。
山上有虎,山下可是也有虎的,甚至更加凶残。
“崔某誓死护公子爷周全。”
崔三爷褐黄的眼珠一转,几步到了韩立身边,手中刀挥舞得密不透风。
让他殿后?真当他傻。那些汉子一看就是见过不少血的。
徐苦跳进屋内,边快速切割着柴悠悠的绑绳,边沉声道。
“有劳何头儿,三支响箭。让这些三箭屠庄的杂碎也尝一尝。”
“得嘞。这次咱们就过把瘾。”何玉春坏笑着掏出把小弩扬了扬。
“登……东家。”
似从滔天压力中脱出,柴悠悠竟是站不起身。两日的饥饿带来的眩晕感更甚。
“害你遭罪了。”徐苦替她捋顺额发。
从幔帐上扯下块碎料,给扎了手腕伤口,又打怀里摸出张剩饼。
“先垫肚,一会儿就带你回家。”
“刚从窗子望寨门时,狗贼带了几十骑。再与老匪的马队会合,怕是不好对付。”
柴悠悠狼吞虎咽中担忧道,“何头儿这些人扛不住的。”
“你爹亲自来了,就在山下。”
……
桨刀虎原地矮身,身后十架三弓床弩的弓胎崩至满月。
“军帅,三响箭,人已经救下了。”
救下了。
柴三虎惊悸的心终于揣进了肚。下一瞬,嗜血的虎目之中杀意纵横。
既然如此,便只剩下报仇!
为闺女报仇!也为楚州外面饱受欺凌的百姓报仇!
“齐射!一箭不留,都给老子齐射!”
“军帅,韩立那狗货带了守备兵马队来,还挂了旗。逼急了会冲锋骑战。”
同样翻身上马的胡小刀提醒道。
“哪有守备兵?老子眼瞎,就看到一群老匪。”
“至于冲锋,莫忘徐小子准备了啥。”
“爽快!”胡小刀嘿笑出声。
心里对柴三虎的印象又好了几分,有仇就报,管你背后是谁!
“兀那汉子,”柴三虎看向胡小刀,“可能挥动老子这样的重锤。”
“就是给一座山,某也扛得起!”胡小刀回道。
“此战之后,来老子的边军听用怎样?之前那乱劈风的锤法也教给你。”
实在是越看越爱,柴三虎抛出了橄榄枝。
“不去。胡某已经有主公了,还给封了官。”
“放屁!明明就是个莽夫,你当个鸟的官!”柴三虎立刻吹了胡子。
“大峦丞相带刀侍卫,从九品。苦哥儿说的。”胡小刀信誓旦旦。
“丞相?你小子说的是魏红鸾那丫头?你见过?”柴三虎震惊道。
“前天还见了啊,我去。军帅你不是不知道吧?丞相和苦哥儿是两口子。”
啥?两口子?魏丫头嫁了个狱卒?
……
“公子爷,马队堵寨门了。”
当先跟韩立下得山道的崔三爷皱眉道。
好像也是官军?姓韩的带了尾巴?
韩立闻声望去,旗帜上醒目的骁虎两字刺得眉心生疼。
回头再瞧。紧窄的山道上拉了老长的队。
除开他和崔三爷,哪个不想先下山。一时间推搡踩踏,拥堵不堪。
“善马战的跟守备骑队汇合,劳崔三爷领人回去坡上,将那女的绑下来。”
“公子爷你……”
“到了楚州,本将封你楚州参军,赏金五十锭。”
奇险,重赏,崔三爷心灵交战,最终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