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到的,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如果传扬出去,罪同谋反。”苏慕道。
烟雨阁的几人已经吓得脸色发白。
夏使,妖相,柴氏。随便哪个挥挥手,这烟雨阁怕是灰都剩不下。
但是更加可怕的分明是那狱卒啊。
本来以为就是个借着卖油捞了一笔横财的烂货。现在想起那笑容都会做噩梦。
“大人,妾身和姑娘们都未曾排演过徐坊主给下的舞步和唱词的。”锦娘都快哭了。
“两天时间,唱跳不齐者罪同谋反。”
锦娘彻底哭了。知道了,合着您这最轻的罪名就是谋反了吧。
天刚放亮,柴府上下鸡飞狗跳。
柴镇南亲自来到柴氏兄妹的跨院,指了憨子的鼻子,骂了个结实。
实在忍不了。
这府内现在端的是六畜兴旺了,早上还有只花猪冲进书房,拱翻三排架还排了粪。
刚已经叫人取针线把泄处给缝上了。叫唤的挺惨,惊得小妾的奶娃一直哭。
“他娘的赔钱货,你疯了还是傻了。赶紧把那赌注给老子撤了,柴氏的脸都丢光了。”
昨夜,柴氏兄妹自然没脸留下喝那火锅汤,虽然那味道闻着,啧啧。
回到内城,憨子领丫环挨家砸了那些个纨绔子的门,只为通知一事。
柴氏商会,准备挂牌剪彩。
“悠悠你也跟着胡闹。亏我以为你是个明白事的,这等蠢事也做得出。”
武将世家开商会也就算了,还扬言之前囤的货,一准儿卖的出,否则利息翻倍。
借的都是高利的款,若再翻倍。整个柴氏的田宅怕是要典出去半数。
“二叔,你就是个怂包。”憨子回击道。
“赌输了利钱翻倍,可要赌赢了,他们一赔三呐。五千的本,咱们净赚万两!”
语气好像成竹在胸,听得柴镇南想揍人了。可念及死去的嫂子,巴掌终未落下。
只有柴悠悠在心里嘟哝,登徒子真黑心。居然开了要占六成干股的血盆大口。
可谁让自己走投无路呢?只要过了这关,就不去计较柴氏商会老板姓徐这小事了。
毕竟名字里还有个柴字。
“万两?怕是还没睡醒。”
“二叔今天把话撂这,打赌这个事儿,主脉绝给你兜着。要是输了,自己卷包滚蛋!”
说罢,柴镇南扬长而去。
得给柴三虎写封信了。这混账侄子绑也得绑到边军去。再住半年,柴家真就败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给少爷我干活去。今天干不完,全都撵出去!”
身后站成一堵墙的侍女连忙低下头,继续把山芋去皮,上屉,碾泥,打丸。
多亏柴府有冰窖,再加上深秋本就寒凉,保鲜不太发愁。
至于他自己,已经冲向了改成牛棚的后花园,亲自监督挤奶去了。
柴悠悠换上柴家二小姐衣装,坐轿去了官坊,办理柴氏商会的备案手续。
地点就设在了外城洪福巷。徐苦小院斜对面的赌坊已经被人铲了。正好空着。
“臭卒发了癔症,给清馆挂灯呢。”
松鹤楼二层,油坊掌柜们看着烟雨阁房上房下忙活的徐苦,嗤笑道。
“在桃源县捞了一笔又怎样,还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跟我们斗,也配吗?”
卢氏和好记的两个掌柜举杯走了一个。
“让明早挑油的队子就扎在这洪福巷,当着臭卒的面卖才过瘾。”
“望京,不是他这下贱货的地儿。话说还得防止臭卒撒泼捣乱。”有人提醒道。
“无妨”,卢氏掌柜自得仰起脸,“还怕他不捣乱呢,已经跟我那远房亲戚打过招呼。”
“明日休沐带弟兄也来洪福巷,敢动就砸了破院见官,金琥珀配方也得交。”
砸院?
旁边桌的人脸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