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黪黪的侍女连忙答到:“小姐一早便去外城了,说是要看给凤雏将军立像。”
提到凤雏将军,憨子很不痛快。徐老弟居然不辞而别,此刻不知在哪潇洒。也不带他。
“以后,我这院不许提凤雏将军。”柴半城恨恨道。
“若是小姐提起呢?”另一个厚实的侍女请示道。
“你傻还是我傻,那祖宗的事儿我哪敢管。”恨恨当即改了悻悻。
后悔自己回家牛皮吹大了,妹妹对那凤雏将军崇拜的不行,就差以身相许了。
有官配婆娘,又有夏使垂青,自己妹妹一定被欺负。
柴半城如此想着,将一切都怪在了徐苦头上。
……
再如何迅速,搬油坛总需要时间。一百坛油卖完,天已大亮。
与大伙约好,第二坛半价这类促销活动,隔月一次。
徐苦张罗着收了摊。
魏红鸾记账的小手微微发抖,两个时辰笔耕不辍,账上得银一千三百多两。
抛去之前的二百两成本,竟然真的净赚了一千之数。
想起自己之前三年卖新衣,只得三两又三百六十二文,有些感慨。
“刀子,中午想吃什么?便去对面松鹤楼订。管饱。”徐苦笑道。
“中午吃了外城饭,黄昏便是内城人。值得庆祝。”
千两银子的去处,徐苦此时已经盘算好了,只等一会儿同魏红鸾商量。
就要关闭院门时,斜刺里突然传出一声喝。不是对徐苦,而是对了胡小刀。
“堂堂桨刀虎士,不懂知恩图报,却在这帮狱卒卖油。烂心烂肺烂肠子!”
一位文生公子走到近前,叉腿抱胸,言辞激烈。
胡小刀正在琢磨是吃烧鸡还是板鸭,犹豫间便被指鼻骂了,张嘴怼了回去。
“我靠!我帮狱卒卖油碍你啥事了?”
“你这身板要是挥得动浆刀,这虎士的名头送你。爷不稀罕。”
说着就要去揪住对方理论,徐苦忙拦住。
看了一眼对方打扮,一副寒门学子样貌。可那腰间露出的精美翡翠腰牌,还是漏了馅儿。
心下苦笑,指不定是哪家公子哥儿出来体验生活的。
“小兄弟内城人?”徐苦问道,若对方是内城的,正好打听些事。
“谁是你兄弟,赶紧站远些,莫挨老子。”
文生公子有些惊慌,不知对方如何识破,这衣服还是雇人趴地上磨的,边子都破了。
只得用粗鄙言语掩饰过去。
“读书人怎的比我这狱卒粗鄙。你且说说,我这兄弟如何就烂心了。”
文生公子一听这话,气得喘了。
“若非凤雏将军指挥有方,桨刀虎士再勇,岂能得胜。今早这城中正为将军立像。既然跟过将军,不去现场观瞻,却在这里赚那些百姓的血汗钱,不知羞的吗?”
此言一出,不只徐苦,就连胡小刀和魏红鸾都哭笑不得。
这是大峦的当代愤青?徐苦腹诽道。
强忍住笑,徐苦抱拳一揖,“小兄弟高见,我等受教。不知可否通个名姓。”
“你这狱卒还算懂礼。不过不应该自报名姓在先吗?”
文生公子以为对方听进了自己的话,语气带了几分傲娇,也不再计较称兄道弟。
“徐苦,命苦的苦。小兄弟是?”
“柴悠,忽悠的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