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余年的功夫了,此蛊深入心肺,早已与他的血肉长在一起,如今削去了这么一块心头肉,身子承受不住,自当要好好修整一段时间。”
江宁珂吸了吸鼻子,红着眼问道:“那他……何时才能好?”
“三五日应当便能醒,不过……若是要彻底养好,如何也得一年半载的功夫。”
时老夫人捶了捶腰,爱怜地摸了摸孙女的脑袋,“好了,莫要太过担心,蛊毒已除,接下来只需吃上几副汤药,好好将养便可。”
江宁珂点了点头,连忙扶着她坐下,感激道:“多谢祖母救治,您快坐下歇歇,宁珂去给您倒水。”
时老夫人欣慰地摆摆手,指着手中的铜罐道:“不必了,我还得回去处理这个小东西。乖乖莫怕,有事便来寻祖母。”
江宁珂顺从地点了点头,嘱咐道:“祖母好好休息,待阿砚醒来,我便带他去好好谢谢您。”
这边乌黎也诊了一番脉,说了一些血气亏损云云,便退下去研制草药了。
待众人都退去,江宁珂才扑到床前,看着床上之人苍白到几乎透明的唇色,眼角终究还是泛起了些许湿意。
一开口,连声音都在发颤。
“阿砚,你要好好的。”
“我等你醒来。”
……
丁曾柔在门外焦急地打转,好不容易见自家祖父从房内出来,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祖父,查验过了么?那保灵丹可是还在?”
丁家家主见她这副慌里慌张的样子,心中的不满便更深了,他立刻沉下脸训斥道:“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外人不过说上几句闲话,你便如此惊慌失措,日后如何坐得稳郡王侧妃之位?”
“你若还是如此沉不住气,不如将机会让给三娘!我看她素来沉稳乖巧,想必比你有用的多!”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可话说出口后,丁家家主却突然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倒也真的生出了几分心思。
丁曾柔心中一惊,强掩下眸中的嫉妒,立时跪下恳切道:“且不说三娘得不得王爷喜爱,便是她庶出的身份,便注定坐不上侧妃之位!还请祖父三思。”
“柔儿只是听时家那位刚认回来的姐姐说,郡王爷要参与三日后的拍卖会,这才慌了神。祖父,既然丹药仍在,那柔儿便先告退了。”
丁老爷子经她这么一提醒,便也消了念头,扫兴地摆摆手道:“退下罢,记住,下次莫要再犯。”
待丁曾柔退下后,他慢慢踱步回了书房,心中却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脚步继续往前,他皱着眉继续思索着。
是遗漏了什么消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