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报复了回来,只怕恩人前脚刚走,她们时家后脚便要遭到更可怕的打击。
她不能……将爹娘与祖父祖母置于火坑之中。
江宁珂见她摇头,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抚。
丁曾柔却如同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伏:“报复?就凭你一个不得宠的妾室?”
她扬起手看了看自己刚染的指甲,冷笑道:“待我成了郡王的侧妃,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贱人。”
她可不傻,郡王能亲自上门来求药,那中毒的必然是他自己,而这个浑身上下皆朴素无华的女子,只怕是供郡王爷路上排遣寂寞的小玩意儿罢了。
是要解毒保命还是要这么个小玩意儿,孰轻孰重,她相信郡王爷心里能够清楚。
此话一出,连丁曾柔身后的侍女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趾高气扬地道:“还愣着做什么?趁着我们家娘子还未生气,过来老老实实跪下同她认错,兴许我们娘子日后还能给你一条活路。”
“否则,日后便将你的脸刮花,再卖到窑子里去!”
丁曾柔听得满意,便昂着下巴睨着江宁珂,一副不大耐烦,只待她前来跪舔的模样。
时玉芙眼睛瞬间就红了,她一下就把江宁珂给挡在了身后,哀求道:“表姐,看在我们是姐妹的份上,莫要如此对待我的恩人,玉芙求求您了。”
小丫鬟却是抢在前面呸了一声,掐着腰骂道:“那是你的恩人,与我们家娘子何干?她方才敢在我们家娘子面前大放厥词,这会儿倒是知道怕了!”
说完,她还大着胆子瞪了江宁珂一眼,呸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江宁珂险些给气笑了,她不动声色地朝快要按捺不住的许期眨了眨眼,伸手将还待下跪哀求的时玉芙给扯了回来,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道:“郡王爷就在那边,你且去问问他,要不要娶你呀?”
丁曾柔狐疑地看了她两眼,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我不敢么?小翠,咱们走!”
主仆俩昂首挺胸,才往前走了两步,却不知从何处突然飞来了两颗小石子,精准地弹在了她们的膝盖上。
只听得整整齐齐的“噗通”两声,主仆俩齐齐以狗啃泥的姿势栽倒在地上,扑起了一片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