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珂转头看向顾砚,眼中露出几分好笑:“他兴许没功夫教你,你回家请个武师傅不就好了?”
时玉书失望地垂下眼眸,耷拉着眉眼道:“家中不允。我祖父最不喜我们行舞刀弄棒之事,每日都只逼着我们读书。”
“若是被他发现我偷偷习武,定是要挨罚的。”
江宁珂挑了挑眉,一脸的爱莫能助:“习武并非一日之事,若是你家中长辈不允,恐怕我们也无能为力……”
时玉书抿了抿唇,也只能哀叹一声,蔫头耷脑地垂着脑袋:“那便罢了,不过救命之恩,本就当涌泉相报的。无论如何,玉书还是要助您回家取药。”
顾砚唇角牵出一抹笑意,忽然站起身来,嗓音难得露出几许温和:“我先教你锻体之法,你若能坚持一年,可再来寻我。”
时玉书双眸微微瞪大,顿时惊喜道:“多谢恩人!”
……
三日后。
一行人跟着时玉书来到了时府门口。
“恩人,我家到了,快随我进来罢。”
回到熟悉的地方,时玉书那因着晕船而有些发绿的脸色终于好了不少,连忙跳下马车,率先去叩门。
这宅邸修建得甚是低调,但牌匾上的“时府”二字,却是写得俊逸狂放,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一看之下便是飘逸如风,行云流水。
牌匾被擦得不沾丝毫灰尘,足可见宅中主人的一丝不苟,连门口的石狮子,都散发着一股子来自书香世家的清隽感。
“时府?”
江宁珂看了一眼顶上的牌匾,微微有些错愕。
这么巧?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看向时玉书,问道:“你姓这个时?”
不是石头的石吗?
时玉书纳闷地摇了头,不解道:“恩人可是有何疑问?”
江宁珂摇了摇头,她只是没想到,像她老妈这样罕见的姓氏,竟然在这里也能遇上。
大门不过片刻便被从内打开,走出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管家先是被门外这一行人的阵仗给吓了一跳,待看清站在前头的是自家少爷时,才惊喜道:“郎君怎地回来了?外头风大,快些进来。”
时玉书笑眯眯地边走边搜寻道:“赵伯,我爹娘呢?快去通知他们,我带恩人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