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今日受了惊,接风就不必了,反正来日方长,汪刺史,本王说得可对?”
汪见山本是想笑一笑,想到方才那张滚落在地的头颅,又强行压了下去。
只得垂下头憋出一句:“下官静候郡王爷佳音。”
雷府后院。
雷茵茵猝然站起身,面色陡变。
“汪刺史进去救了那狐媚子?”
跪在下头的正是方才那鬼鬼祟祟逃跑的瘦长身影。
“回娘子,小人跑出牢狱后便转了个弯悄悄躲在牢房后头的深巷里,是亲眼所见,汪刺史带着大队人马前往地牢。”
“对了,他身侧还跟着一个面目白净的男子,不知是否有关联。”
难道那个贱蹄子还攀上了刺史府?真是个水性杨花,浪荡至极!
不对,能劳汪刺史带着大批人马来救,此女应不是普普通通的后院妾室,她到底是何人?
雷茵茵拧着眉,站起身在厅内来回踱步,脑中快速思索起对策来。
她此行回来是悄悄瞒着爹爹的,并未惊动别人,故而耳目闭塞,并不知晓城中最近发生了何事。
若是此番无意中得罪了刺史府,被爹爹知晓,定没她好果子吃。
看来……她明日得去赴几场宴会,好好打探一番消息。
下意识地,雷茵茵就忽略了此人方才所说的面目白净的男子,只将他当成了雷府小厮。
“这番又被这贱人逃开了去,当真是命大!”
想到陆郎对这狐媚子极尽维护的态度,她眸中就燃起了嫉妒的烈焰,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如何也不畅快!
她忽然转目看向下首那个小丫鬟,撒气道:“都是你这个贱蹄子前来报信,才让我今日出了昏招,将她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啊,娘子饶命,娘子饶命啊!”
待那小丫鬟哭叫着被拖了出去,雷茵茵才愤愤道:“你方才可有在她们的包袱内发现什么?”
瘦长个子摇了摇头,战战兢兢地回道:“奴才只瞧见了一些金银,并未有什么特别的。不过……”
“不过什么,你倒是快说!”
“奴才眼瞅着她分明手脚缚着铁链被拖入暗牢受刑,可她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奴才看进去时,只看见牢头突然哆嗦了身子,便缓缓倒了下去,屎尿齐流,惨不忍睹。”
雷茵茵眉头一跳,转头看了方脸嬷嬷一眼,惊声问道:“可有看见她手中持着棍棒?”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奴才没瞧清,她动作极快,牢头一倒下,她便蹲下身去夺刀杀人,看着倒像是杀人如麻的模样。”
“啊,对了,那牢头倒下之时,奴才瞧见了一阵蓝光!”
雷茵茵霍然起身,面上扯出了一个阴毒的笑容。
“取纸笔来,我要给爹爹去信!”
天助她也!
只要献上宝物,那她此番闯的祸,就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