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珂愣了愣,讶异地看了这二人一眼,只觉得气氛十分怪异,事情似乎与她想的不太一样。
“陆郎,你要赶我走?”
雷茵茵顿时气极,眼眶憋得通红,转身愤愤指向江宁珂,质问道:“是不是这个贱人勾引了你?”
“雷茵茵!”陆临声音惊怒,面色瞬间冷沉了下来:“你若是再如此无理取闹……”
雷茵茵却是不管不顾,扬起手挥向江宁珂,誓要给对方一个教训:“贱人,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同我抢……啊!痛!”
江宁珂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伸手捏住了对方挥来的手臂,力道算不得轻。不过片刻,那小娘子白皙的手腕就泛起了点点淤红。
她来回看了这二人一眼,顿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心中不禁跑过了一万只羊驼。
这是拿她当什么人了?
她冷了脸,不卑不亢道:“小娘子恐怕是误会了什么,我此番过来,只是因我与贵店有香皂合作,又恰好研制出了新品,这才插手处理了此事。”
江宁珂站在门边,身上虽是只着了一袭简单方便的胡服,却并不显得如何狼狈低廉,反倒是有一种返璞归真、璞玉浑金之美。
那黑色的革带盈盈一束,更显腰身纤细,通身的绯色衣料衬得皮肤雪腻,夺人眼球。
雷茵茵眼睛嫉妒得发红,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只觉得陆郎定是被这个狐媚子给迷住了,才要这般无情地赶她走。
她不由挣扎着骂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将这个狐媚子拖出去,打死!”
江宁珂顿时蹙起了眉,怒道:“这位小娘子,我看你是疯犬病犯了,不如趁着莫老还未走远,将他请回来速速给你看诊一番!”
雷茵茵的手腕被她捏得生疼,尖叫道:“你敢打我?你可知我是谁?”
她身后的一众健妇也纷纷扑了上来:“好大的胆子,快放开我们家娘子!”
江宁珂莫名其妙,只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见了一只又一只的疯犬,当真是出师不利。
她居高临下地看了雷茵茵一眼,神色莫名道:“你敢打我,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她身量高出雷茵茵一个头,此话一出,倒是平白增添了几分气势。
众人愣了愣,手下的动作也不禁停了下来,心头浮起了种种猜测,毕竟这朗州城内敢对雷茵茵出手的人,几乎是一个也找不出来。
这个女人貌美又眼生,难道是别处来的权贵之女?
雷茵茵想到了自己身为节度使的父亲,底气虽是足了几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何人?”
江宁珂瞬间抬腿将几个健妇鞭扫在地,一把将她旋至地上,冷笑道:“我是你姑奶奶!”
“你——”
雷茵茵好不容易扶着侍女站直身体,脸色气得扭曲,再也顾不得许多,吩咐道:“给我狠狠教训她!”
“阿敛,你去节度使府上送信,告诉他们,府上的娘子在此闹事。若是不想场面太难看,便速来接人。”
陆临的声音冷硬到了极点,竟是半点不留情面,看向雷茵茵,怒道:“滚!”
“陆郎!你竟护着她?”
雷茵茵神情受伤,却不得不让人收了手,想放些狠话,又碍于陆临冷漠刺骨的眼神,最后竟是跺了跺脚,直接冲出了门去。
“还愣着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快些回去!”
一群人呼啦啦地往门外涌出,室内顿时就空旷了不少。
陆临转动轮椅,看着江宁珂,脸上露出一抹羞惭,低声赔礼道:“抱歉,今日一再让江娘子受惊,在下实在是惭愧不已。”
江宁珂脸色也有些难看,她语气冷淡了下来,面色不善道:
“我行得端做得正,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们二位郎情妾意争风吃醋,可莫要拿我作伐子,我半点也受不起。”
“我看她定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