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许是还没开采出来,待日后再让他去寻便是,至少有个本地人好办事。
思索间,徐牧也已经带着一个老大夫从前路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禀道:“夫人,这位是村里的大夫。”
江宁珂不再多话,让大夫去给月娘看诊,自己则听着徐牧继续回禀。
“前方便是白溪村,属下已经同村中的里正交涉好,可让我等借宿一夜。”
“可打听了渡船?”
说到这里,徐牧蹙眉道:“夫人,那渡船小得很,一次只可容纳百余人,人多恐会翻船。”
“有几艘?”
“只有两艘,我们只怕得分两日走。”
江宁珂也拧了眉,叹道:“也只得如此了。”
看来得空还得研究一番如何造船,他们日后不论是出行还是运货,大船都是刚需,如何能让这小小的渡船误了事。
一旁那大夫此时也已经给月娘看了诊,眸中却满是惊奇:“怪哉!怪哉!你们可是喂她吃了什么药物?”
见他脸色古怪,有的人心中就慌乱了起来,低声问道:“大哥,难道是那药有问题?”
王朗的拳头也紧张地捏了起来,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那老大夫却是摇了摇头,惊叹道:“此伤甚险,只差一厘便深及脏腑,且血流不止,按此下去当时药石无医才是。”
听到这里,东子又忍不住啜泣了起来,连带着王朗的眼圈也红了几分。
“可老夫却发现这伤者的出血量正极速减少,照此下去,伤口定能很快愈合,当真稀奇!”
“她服了何药?这世间竟有此等活死人,肉白骨的药物,不知老夫可有幸一观?”
听到这里,王朗的面上已是一片喜色,他扭身看向江宁珂,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干脆带着儿子跪下去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他身后的汉子们也毫无例外,皆神色感激地跪了下去。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江宁珂显然还是不太适应这种跪地磕头的场面,她摇头阻止道:“好了,莫要如此行礼。既已无事,我们便前去白溪村暂歇罢。”
“是!”
大伙儿收拾了行李,抬起装着伤患的简易担架,浩浩荡荡地就往白溪村行去。
而他们没注意到,流民中有一个贼眉鼠眼的矮小男子见他们走远,便悄悄退出了人群。
他抬手摸了摸额上流出的冷汗,拔腿就开始没命地往山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