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也没有瞧见。
“喵——”一只黑猫突然从屋顶跃了下来,甩了甩尾巴,又朝着黑暗处跃去。
汪见山一直到上屋顶查探的暗卫下来禀告“一切正常”,这才吐了口浊气,似是为了挽回面子,他开口骂道:“今日竟是险些被吓破了胆子!”
跪坐回桌案前,他眸中又泛起了一抹阴鸷:“若非那厮身有密旨,便是杀了又如何?”
刘墉眉心一跳,连忙劝道:“大人息怒,且不提安郡王是否是为了榷盐一事而来,小人只恐他若是出了事,您要被圣人迁怒啊!”
汪见山也只是嘴上出口恶气罢了,故有台阶就顺着下了,只冷冷哼了一声,不再提起此话。
江宁珂此时正如一只树袋熊般紧紧地盘在顾砚的腰上,心脏怦怦乱跳,老老实实地被他带着飞掠出刺史府。
以前看恐怖片时,总有一种桥段,就是主角在偷听时总在关键时刻不小心碰到什么,再被对方发现追杀。
每每看到这里,她都要暗暗吐槽一句狗血!
没想到她竟然也……丢脸啊!
待到了别院,她一把从顾砚身上跳了下来,不敢面对自己制造的乌龙,连忙转移话题道:“好在有那只黑猫,否则真是要坏了事!”
顾砚淡淡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静道:“不是巧合,那地方还有第三个人。”
江宁珂瞪大眼,一脸难以置信。
好的,她要自闭了!
今夜是怎么回事,这脑子就像是不会转了似的。
“是他们所说的陆家?”
见她终于回过神来,不再是一副鹌鹑样,顾砚轻笑了一声,弯唇道:“不无可能,待明日暗探回禀便知。”
江宁珂脑中乱哄哄的一团,不停地分析着今日所接收的信息,直到傻傻跟着顾砚回了卧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好像……没给她准备单独的房间?
盯着面前的床,两个人一时都有些无措。
大半夜的,再把丫鬟叫起来收拾屋子?
那不就等于直接告诉汪见山,他们今夜偷偷出府了吗?
要不……凑合一晚?
江宁珂觑了顾砚一眼,暗暗给自己鼓劲,他们那会儿不也在山洞中凑合过一夜么,这次就还是这么的,凑合凑合就过去了呗。
她刚要开口,顾砚却突然抬步走向一旁的大木箱,从里面拿出一床棉被展开铺在了地上。
他背对着她,低醇的嗓音在室内缓缓响起:“你睡床,我在地上将就一夜便可。”
江宁珂抿了抿唇,也不再说什么,依言上床和衣躺了下去。
她睁着眼躺在床上,听着地上顾砚躺下发出的沙沙动静,心绪一时有些复杂。
这人,强势时特别强势,绅士时,又让她觉得心里颇为过意不去。
心机boy实锤了!
她就这般睁着眼,待眼睛彻底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又忍不住悄悄瞥了一眼床下,这几日降温了,睡地上不会着凉吧?
“可是睡不着?”
黑夜将声音放大了无数倍,包括顾砚那清冽的嗓音,江宁珂心头一跳,连忙闭上眼,顽强抵抗道:“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