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想明白
了,他牢记今日所说,这就要回魏府了,回去之前,先来向陛下谢恩。”海桐说道。
“不必了……”
“他说,日后他就深居简出,闭门谢客了,只怕能面见陛下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就此一别,父女都珍重。”海桐说道最后竟带了些鼻音。
魏京华哭笑不得,先前也不见的有多么深厚的父女情,说道分别时,竟然有点儿煽情。
她看了殷岩柏一眼,索性起身道,“我去见见魏敬贤,晋王爷也好好想想,我说的不是姜酒政的事儿。就算说姜四,我也从不曾愧对你!不怕与你说……只是你……别让我失望。”
她提醒完,起身离开这殿。
殷岩柏愣愣的,他叫她失望了?
他做了什么啊?
“海桐!”殷岩柏叫住海桐。
海桐本来已经要跟着魏京华走了,闻声转过身来,直直自己的鼻子。
殷岩柏冲她点了下头,“过来。”
海桐忐忑的迈进殿里,却不敢离得太近。
旁人都说女帝狠厉可怕,但在海桐心里却不是这样。
她觉得女帝很好说话,真正可怕的是晋王爷,晋王爷冲动起来的时候,甚至不管对方是谁,他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据说他被称之为摄政王的那阵子,宫里有不开眼的小宫女想往他身边蹭。
他一怒之下,打杀了好几个,还逐出宫了一群,这才镇住了宫里的风气。
海桐看了眼两人之间的距离,安心低头回话,“王爷有何吩咐?”
“陛下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怎么说话怪怪的?我哪里得罪她了吗?”殷岩柏问道。
海桐飞快抬头瞟了他一眼,见他这会儿神色平静,不像是要发怒的样子。
海桐深吸了口气,“其实是王爷误会陛下了。姜酒政顶着花瓶受辱,进得殿中向陛下禀明……说晋王要滥杀无辜,株连府尹九族,说您狠
厉嗜杀。陛下二话不说,力挺王爷,说此事虽在眼下看起来,是罚的重了,但着眼整个大局,却是不得不行。乃是为了重振朝纲!倘若皇权被世家的官僚主义绑架,纵容官官相护的风气,那么朝堂必生奸佞,皇权必定不稳……到时候又是动荡的乱世,受灾殃的还是底层的百姓。”
海桐听的一知半解,复述起来也算清楚明白。
殷岩柏听得神色微变。
“陛下还说,如果世人要诋毁王爷狠厉嗜杀,她愿意接过这骂名,被世人说她是无道昏君,说她是暴政帝王。”海桐仰着脸,用力说道,“陛下在姜酒政面前一力维护王爷,王爷回来却二话不说,冲陛下发火,说她私下见了姜酒政,还屏退众人……好像陛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得!”
海桐替自家主子鸣不平。
殷岩柏浑身都僵住了……他这么混蛋的吗?
怎么在一个宫女的眼里,他就跟是非不分,只知道乱吃飞醋的榆木疙瘩一样?
殷岩柏皱住眉头,一言不发。
“还有一事,前脚陛下不见季诚,把他撵走了,后脚王爷您就公然跟他在酒肆里喝酒到天明……您是故意跟陛下对着干?惟恐旁人不知道晋王与陛下生了嫌隙吗?”海桐虽怕他,此时却也忍不住质问道。
殷岩柏还不晓得,这事儿已经传开了。
他瞪眼,有心说自己当时心里太苦闷了……
他本来是要进宫,替她赶走季诚,主动低头做她的马前卒来着!
哪知她连马前卒都不稀罕他来做,他来的时候,连小黄门儿都唾沫横飞的赞扬姜翰……他气郁之下,才去喝酒的。
碰见季诚是意外之事,他当时只顾生气,嫉妒……却忘了防备这些。
“只不过喝了几杯酒,怎么就传开了?”殷岩柏嘀咕一声,“莫非是那季诚,亦或是酒肆的人故意
散布?”
“婢子该说的,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