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从背上撂了下去。
寇四滚落在地,满身狼狈。
“你何必寻她不自在,你也知这是在大夏的国土上,你可知,若是契丹单于不相信她,凭你刚刚一番话,会引起什么后果吗?”殷岩柏睥睨着躺在地上,滚的一脸灰尘的寇四。
“哈,我兵马就在江水以北,寇四是想试试铁蹄之力吗?”耶律泰吹了声口哨,“从他身上他过去,叫他尝尝!”
“慢着!”殷岩柏闭了闭眼。
耶律泰似笑非笑看他,“你也晓得他意欲何为,说的更直白点儿,他是来挑唆我和阿姐反目的!我既喊她一日阿姐,便要喊一辈子的阿姐,有人想造我阿姐的反,且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坐在地上的寇四倒吸了一口气,“疯了,疯了……”
“你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耶律泰不耐烦的看他一眼,“他是来反我阿姐的,我只问晋王,你真要拦着我从他身上踏过去?”
殷岩柏迟疑片刻,“是……”
“好!”耶律泰大笑,“我给晋王这个面子!”
他轻快的吹了声口哨,叫他的兵马绕过寇四爷,大摇大摆的跟着前头的“娘子军”离去。
寇四爷被马蹄激起的尘土呛着,捂着嘴咳嗽不已。
姜翰也看了眼殷岩柏,勾着嘴角轻笑一声,策马离去。
人都从寇四爷和殷岩柏身边经过,就连大夏的将士都只当没看见寇四爷。
先前起乱的时候,他们还不晓得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八卦的速度永远是传的最快的,不分古今。
当他们听说,寇四是来挑唆,好叫契丹的十万铁骑和他们开战时……他们只恨不得能亲自提刀,上来割了寇四的脑袋。
十万铁骑呀!
真当他们这八千骑兵是不死神兵吗?
女帝能凭情谊收服了契丹单于,那是女帝的本事!
寇四不出钱,不出力的,他凭什么来挑事儿?
顺带着,他们从旁经过时,看晋王都有点儿不顺眼,契丹人都说要杀了寇四,怎么晋王还替他求情呢?
待人都走了,只剩几个晋王的亲随跟在他身后。
“因为寇七,心里恨她?”殷岩柏问道。
寇四爷从地上爬起来,拍打身上的尘土,“是。”
“她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了你,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杀你吗?”殷岩柏又问。
寇四爷身子僵了僵,他冷着脸,别扭道,“别跟我说她心软心善,我只当你们都是假仁假义。”
殷岩柏嗯了一声,“不是,她也是因为寇七。”
寇四爷表情一凝,眼神有些复杂。
“寇七是自愿为她死的,但她心里也会记着这事儿,她会记着寇七的情。”殷岩柏笑了笑,“为什么寇五娘进宫当面骂她,她不生气,不处罚寇五娘。她还提拔寇九娘,拨给她兵马?”
寇四没说话。
殷岩柏继续说道,“都是看在寇七的份儿上。她这人记仇,也特别记恩。”
寇四爷咬着牙,默然不语。
“我倒是很喜欢你们寇家人不停的闹,因为寇七的情谊,迟早会被你们给消磨光,到那时候,她只怕想感激寇七,也有心无力。到时候,寇七死也白死,在她心里留下的那一笔,总会被冲淡。”殷岩柏垂了垂视线,“我是个霸道又小气的男人,我不希望她心里除了我,还有别的男人。但活着的人没法儿跟已经不在的人去争。我没法儿跟寇七争,留着你,就是叫你继续跳,继续蹦达,好把她心里对寇七的感激全都磨光了,到时候……你真当寇家树大根深,动摇不了吗?”
殷岩柏说完这一番话
,也策马前行,不在理会灰头土脸的寇四爷。
寇四爷怔怔站在原地,喃喃自语,“是我……是我对不起七郎吗?不会的……”
魏京华入京之时,百官与京都百姓夹道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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