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丰眼神一颤,凌厉瞪他,威胁般眯了眯眼。
“若是……若是我说实话,王爷、王爷能保我家人平安吗?”他声音里含着悲鸣的味道。
殷岩柏呵的冷笑一声,“我自己的家人尚且遇见了这种事儿,我如何答应保你家人平安?即便我答应了,这话又有几分威信?我只能告诉你,你若不说,这笔账,我必要在你满门中讨回来!你若说了实话,那背后真正的凶手,他必不得好死。”
“是……是……”年轻人要说话,鼻涕眼泪都奔流出来。
他内心许是还有挣扎波动,他话尚未说完,身后却有身影一动。
“魏长使什么身份,你竟敢害她?我看你真是死有余辜!”简丰说着,一剑刺向这年轻人的后心。
年轻人全无防备,连避闪都来不及。
眼见简丰的剑尖要没入他后心。
忽而更快的一道影子猛地闪过。
仿佛晴空之下,一道紫色的电光,唰的划过众人视线。
“啊——”
一声凄厉惨叫。
众人仿佛都没看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那跪在地上的年轻人也迟疑回头。
只见简丰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大腿,啊啊啊叫的惨烈。
他的长剑掉落在那年轻人的身后。
星辰正站在那长剑一旁,舔着自己牙上的血。
“呀,是这神兽!”“这是神兽的小崽!”“它若再慢一点……李江就死在剑下了……”
魏京华与殷岩柏就在年轻将领李江的面前站着,自然不可能叫他死在简丰剑下。
不过是想让他看清楚简丰的嘴脸,好叫他说出实话而已。
李江看了看地
上的长剑,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抱着大腿惨烈嚎叫的简丰。
“是简将军。”李江回过头,看了眼殷岩柏与魏京华,沉声说道,“他叫我去办这事儿,说这是……这是上头的意思,迎二位从草原回来,就是为了除掉二位……”
殷岩柏倏而呵的笑了一声。
魏京华也闭了闭眼。
“小人愚钝,竟被他蒙蔽,误信了他的话!求王爷只杀我一人,放我过家人!”李江砰砰磕头。
院子里一时安静,只听他头碰在地上的声音。
殷岩柏呵的笑了一声,“我不知道,这一路引我回京,究竟是为了什么。我自问从来没有做过背叛大夏,背叛皇兄的事儿,我的为人,众人也许听过,也许不知。但离开草原之前,与月氏那场战役,众人都亲身经历,亲眼所见……”
殷岩柏的话还没说完,众将士立时拱手,高声喊道,“我等相信晋王!必为晋王正名!”
“多谢!”殷岩柏也拱手还礼,“有人说我生性傲慢……这我承认,我这人也不爱说什么好听话,不会服软。”
他说着扭头冲魏京华笑了笑,又转过脸看着众人。
“说来不怕你们笑话,我这辈子所有的软,都服在她这儿了,我能说出口的好听话,也都说给她听了。旁人要听,却是没有。”
他当着众人的面,握住魏京华的手,高声宣布着,竟没有一丝羞涩。
底下将士笑嘻嘻的,也不知是谁,忽然带头鼓起掌来。
“晋王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等信任晋王!”
“晋王乃是真君子!”
连简丰嗷嗷叫着喊疼的声音,竟都被压了下去。
此时忽而有个人上前一步,脸色有些讪讪,“禀……禀晋王知道……”
他脸色惭愧尴尬。
简丰一看这人
,却是叫的更大声了。
“先前那疯马伤人的事儿……卑职略知一二。”
院子里霎时安静。
“住……住口!”简丰唰唰的冒着汗。
今日被指认这一桩的事儿,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惨了,被这獒犬咬了大腿一口,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