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平!
热血再溅上她的脸时,她没有躲避。
她告诉自己,要记住这个味道,要记住人心的贪婪与诡诈……
在她心里,似乎已经过了许久许久,一些怨恨的念头反复过了几遍。
可眼前的时光,不过须臾片刻。
拦着他们去路的人,皆已经倒在了血泊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还走的动么?”殷岩柏低声问她。
魏京华轻哼一声,“小看人!”
她阔步来到窗边,朝外侦查片刻,她冲里头点点头,按着窗沿,豁然翻出窗子。
殷岩柏这次竟然比她慢了半拍,才从屋子里跳出来。
他在窗外落地之时,竟然还晃了一下。
魏京华担忧看他。
他摆摆手,“我没事,火油。”
魏京华将提前藏好的火油倾倒在这件屋子的外头,将所有的窗子从外头关好。
一切准备就绪,她擦亮了火折子,吹了吹,抬手扔在火油上。
殷岩柏立即揽着她向后退了数步。
轰的一声!
火光冲天而起。
他带着她跃上树梢,跃出院子。
他轻吹一声口哨,他的那匹高头大马立时嘚嘚跑来。
他们离开军营之时,这马并没有跟他们一起离开,也不知它自己究竟是如何离开军中的。
殷岩柏搂着她的腰,稳稳的落在马背上。
她在前,他在后。
她的脊背贴着他温暖的胸膛。
高头大马跑的很快,但已经距离很远了,魏京华似乎还能感觉到热浪灼面。
驿馆里已经有人惊醒,大声疾呼,“走水啦——”
喊叫声四起。
魏京华却拽紧缰绳,在那冲天的火光里,在那惊慌的叫喊声中,越跑越远……
她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
这里不是她所眷恋的地方,她一点儿也不留恋。
她没
有驱使这马向哪里跑,她觉得这马有灵性,它认得路,认得主人,竟然能自己从军营里跑出来,找到这里来。
它必然也能带他们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
叫他们从此遁世,离群索居。
马跑的越来越快,吹拂到脸上的空气也越来越清凉。
天还黑着,魏京华看不清四周,却也知道,他们周遭的环境是越来越空旷了。
“殷岩柏?”她觉得趴在她背上的人,太过安静。
而且他的手根本没有拽着缰绳。
他只是揽着她的腰,倚靠在她的肩头上。
魏京华挺身坐着,但压在她肩头脊背上的重量越来越沉。
而抱在她腰间的手却是越赖越松……
她心头有不好的预感……她不敢多想,更不敢停下。
“殷岩柏!你说话!”魏京华动了动肩膀。
然而趴在她肩头的脑袋却是一歪,险些从马背上滑落下去。
她吓了一跳,“你别吓唬我,不然我就生气了!你快说话!要不、要不我把你扔下去……”
但是背后一片安静。
那个喜欢和她呛声,喜欢抬杠的某人,此时却一声不吭。
魏京华的心里,一片兵荒马乱。
她一只手拽紧了缰绳,另一只手死死的按住他抱在她腰间的手,不容许他松开……
“什么?”二皇子被人从睡梦中惊醒,他遍身大汗,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叔叔的屋子着火了?里头的人呢?”
“回二皇子的话,火太大,一时难以扑灭,里头的人……没能,没能出来!”
“那不可能!”二皇子吼了一声,却是气短,眼前一片黑。
他跌在座椅里,按着太阳穴,心虚气短。
他喘了好一阵子,抬手摁住胸口……
“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