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娇喝,立时把众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叶林芳纵马而来,她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手里握着马鞭,脸色愤然,“我去公主府找她才晓得,上午她答应了午后回来这里说明情况,向你道歉,请求原谅,但没到晌午,她人已经不见了!大长公主府的人说,晌午饭都没见她用!”
众人面面相觑。
叶林芳却是气得咬牙切齿,“她敢做不敢当,不敢与你来对质,她已经收拾东西跑走了!”
“这小人!上次大长公主府寿宴之上,她竟然敢暗算……若不是魏长使你及时出手,我不知要在人前丢多大的丑了!今日若能找到她,不论魏长使你能不能原谅她,我断然是不会原谅的,我必然把她算计在我身上的,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叶林芳气的不轻,说话间气喘吁吁。
百姓们交头接耳,就连那些官员们都忍不住相互打听起来。
相互询问着叶林芳与陶县主又有什么过节?
但叶林芳与魏京华一样,都是不怎么“安分守己”,不是安安静静的呆在闺阁里的女孩子。
她们一向是名声在外,而且这“名声”却也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好名声。
何忠平急的跺脚,“她来干什么?还说出这种事情来……不是叫人议论她吗?”
“叶姑娘必定是不怕人议论的,她若是整日活在别人的目光中,被束缚在别人的口舌之间,她也就不是那个自由自在,随兴而活的叶姑娘了。”魏京华在何忠平身边说道。
何忠平微微一怔,继而释然一笑,“你说的是。”
他话音落地,人
群里却忽然传来一阵惊呼之声。
站在人群里头那台子边上的人,也都寻声望去。
却只见常武在前头开路,殷戎在后头堵着,中间竟是殷岩柏钳制着一个“小公子。”
众人纷纷让道。
殷岩柏走到台子前头,抬手一送,那“小公子”立即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人群中惊呼之后,异常的安静下来。
众人瞪眼看着“小公子”,好半晌才有人惊叹,“这不是陶县主吗?怎么扮成了男人了?”
“想跑?跑的了吗?敢做,就要敢认。”殷岩柏轻嗤一声,“敢做不敢当的那是孬种。”
扮作男人的陶县主低着头,一言不发。
叶林芳一瞧见她,目眦欲裂,恨不得当即扑上去挠她。
倒是魏京华显得最为平静,只是淡淡的上下扫了她一眼,“陶县主今日打扮的倒是精心别致。”
“你少冷嘲热讽了!”陶县主猛地抬头,狠狠看着她,“你想借此机会彻底毁了我,还装什么高尚,装什么大度?”
魏京华摇摇头,“我没有装,我只是想帮助所有被你蒙蔽的人,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罢了。况且我落水,被箭矢射,险些憋死在水里,车夫也枉送了性命,这一切,不该说明白吗?那叫已死的人,如何能瞑目呢?”
“那车夫死,也是因你而死,倘若不是你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躲,他也就不必枉死!你就是害死他的人!”陶县主厉声说道。
她昔日里温婉的面目,此时则全然被揭开,露出她的狠厉决然来。
她眼眶通红的看着魏京华,似乎理智冷静,都被愤怒不甘而吞没了。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群已经越来越安静,人们看向她的目光也越发的透着异样。
“你凭什么?凭什么被圣上宠信?
凭什么得晋王高看?凭什么寇七郎也要维护你……凭什么这些人都要围着你打转?你该死!你根本就不该从巨鹿来到京城!你就是个乡下的丫头!上不得台面!”陶县主一字一句都透着她对魏京华的恨恶与厌烦。
魏京华微微点头,“所以你要除我而后快?”
陶县主脸面一怔,似乎这才从愤怒中醒过神来,她眼睛飞快的四下瞟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