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京华皱眉翻开那几本功德簿。
这么一看,她脸色立时一边,目光也冷厉起来。
“他说躲躲难,把姑娘们藏在寺院里。”和尚长叹,“这事实在难为,已经答应他,却不好再推拒。那么多姑娘也不能住在寺院里。忽然想起后山曾有前朝留下的避难之所,所以就把姑娘们藏在了山洞之中。”
“真是你们的功德簿?”魏京华没理会他所说的,却是拍了拍那一沓子功德簿。
和尚愣了一下,点点头,“正是呀。”
魏京华哼笑一声,“不对吧?我先前已经查过一次,现在再看,却和我先前查看的不一样了?”
和尚也愣愣的,把她手中的功德簿翻了一遍,“没有错呀,这正是寺院里的功德簿,这字迹,我认得。”
“可是曾经有位香客的名字是……”魏京华猛地顿住话音,太子的名讳就在她嘴边儿,她忍住没说出来。
“哪位香客?”和尚却问道。
魏京华哼笑一声,摇摇头,“却是多了一个‘岩’,这岩指的是谁呀?”
一旁的黎统眉头皱的很紧,他抬手拍了拍魏京华的肩。
魏京华看他一眼,“黎将军怎么说?”
“魏长使如何断言这功德簿,不是真的?”黎统问道。
“我先前看过,与这本不一样!”魏京华记得清清楚楚,她还去衙门查了户籍呢!
现在功德簿里竟然没有了“嵊”这字,难道先前都是她做梦不成?
“把你们更早的功德簿拿出来。”黎统说道。
和尚倒也配合,立即就搬来了更多的功德簿。
黎统翻了几本,还低头趴上去嗅了嗅。
“陈墨,陈纸,已经有些时候了。”黎统说道。
魏京华微微皱眉。
黎统又对比字迹,“是一个人的笔体,虽有变化,随着年日增长,一个人的字
迹有变化也是正常。”
魏京华仍旧不信,“那必定是有人故意造假。”
“女施主真是玩笑话,这功德簿就算要造假,岂是一日两日能造的出来的?”和尚平缓说道。
魏京华眉头一动,不是一日两日,难道是早有预谋?
她仔细的看着那功德簿。
功德簿下面的纸上都写有页码,中间没有出现缺页少页的情况。
“那就必然是有两套功德簿。”她说。
和尚道了句“阿弥陀佛”,便不再与她争辩。
黎统叫人拿了寺里的功德簿。
“还请师傅往衙门里走一趟。”黎统对和尚说道。
和尚躬身施礼,神色平静的随兵吏走出门去。
来到外头,黎统落后几步,忽然开口,“魏长使留步,我有几句话。”
魏京华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她神色清冷,乃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越来越复杂。
“还有一件事,先前你不知道,我也没打算说。”黎统压低了声音。
回廊底下,只剩他们两个,他却还是左右看了一眼。
“那块玉佩。”黎统说,“有人认出了上头的梵文,乃是祝福于晋王的。”
魏京华脸色莫名,停了好一阵子,她才道,“不可能……不是晋王。”
“我也相信晋王的人品。”黎统说道,“所以我叮嘱了他们不要声张。但是你看,他们不声张,已经是不够了。”
功德簿,山洞里的女子……皆指向了晋王。
魏京华一时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了。
前天夜里,她与殷岩柏并肩厮杀,险些葬送在那个山庄里。
现在反过来,却把屎盆子扣在殷岩柏的头上?
世上竟能有这样颠倒黑白的事儿?
“必是有人想搞垮晋王。”黎统说道,“嫉妒晋王的人很多,他手握兵权,又极其容易被圣上忌惮。”
魏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