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京华一愣,接触到他灼灼视线,不知怎的,她立时明白他的心意,“我知道王爷不是……”
话一出口,又觉尴尬。
“先送你回魏府,我立时入宫禀明圣上。”殷岩柏见她脸色红透,转开了话题。
魏京华却正色,“不成。”
殷岩柏挑了挑眉。
“这件事情,王爷不宜出面。”魏京华认真说道,“王爷与太子关系一向紧密,虽然由您来向圣上说明,有很高的可信力,但亦有可能被认为是故意拉太子下马。”
殷岩柏眼神暗了暗,“本王不惧。”
“人言可畏,人心难测。”魏京华坚持道,“何况您是圣上的亲弟弟,太子的亲叔叔,您离这皇位的距离本就不太远……虽是一家人,可有时候,牵扯了利益,权柄,越是一家人才越是不好言明。”
这道理殷岩柏自然明白,但昨夜里所见,实在叫他忍无可忍。
但凡不是那么过分的,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我就不一样了,我乃是圣上的绣衣使,更重要的是,我是个女子。我能有多大的野心?难道我还能去争权夺利,去觊觎那与我来说根本不可能的位置吗?”魏京华眼睛亮亮的,一身正气闪闪发光。
殷岩柏不觉有些佩服这女孩子的胆气和担当。
她是冷,冷的叫人生气。对她好也会被她拒之千里。
但她身上就是有那么一股子韧劲儿,叫你被她拒绝,被她伤了之后,还是忍不住被她的光芒吸引到她身边。
“看似柔弱的力量,却往往能给人致命一击。”魏京华说道。
她立刻改口,“王爷别误会,我没有想要给谁致命一击,更不想害太子,不过是
……看不惯。”
“那日太子竟在二皇子府上……”殷岩柏顿住话音,重重一哼,“本王早就看不惯他了。”
她表明立场尚且无妨。
可他是晋王爷呀,他的一句话可是举足轻重,所以更是要谨慎再谨慎。
他竟毫不遮拦的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传出去,对他影响极大。
“王爷,慎言!”魏京华小声道,“不过,谢谢您。”
她冲他笑了一下。
殷岩柏立时心花怒放,仿佛一切都因为这浅浅一笑,价值百倍了。
“我的职责就是作圣上的眼睛,所以,王爷不要与我抢功劳,这件事还是叫我去禀明圣上吧。”魏京华说道。
殷岩柏抿唇看着她,低声提醒,“这是得罪太子,又得罪太子党羽的事情。先前你有意投靠太子,没想到圣上却更慧眼识珠。太子也算是做了你的引路人,如今你检举揭发他,免不了叫他更恨你。”
“我绝不多添一句污蔑之言,问心无悔,不怕人恨。”魏京华说的坚决。
殷岩柏目光灼灼看她,正欲再说话。
前头驾车的常武却忽然回过头来,“王爷您就受了吧,卑职听着魏长使如此的舍身维护您,都感动到不行。您若不受了,岂不是亏了魏长使一片心吗?”
魏京华闻言立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殷岩柏心里窃喜不已,脸上涨红,连忙伸手为她扶背顺气。
“常武闭嘴!”殷岩柏骂中带笑,“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魏京华咳嗽稍止,连忙推开殷岩柏的手。
他越是靠近,她越是浑身的不自在。
“王爷叫我半路下来就成……”
“常武停车!”她没等殷岩柏叫停,掀帘子看了一眼,立即拉开车门。
常武吓了一跳,怕把她摔下车去。
他
倒是小看了魏京华,马车没停稳,她纵身一跳,稳稳落地。
她是从马背上摔下去,还能及时把旁人护在怀里的奇女子,跳个马车又算什么。
“魏……”常武话未出口,她已经在巷子口一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