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气哼,根本不想听她废话。
“但能救简延,能放过简延的人,只有一位呀。”
魏京华说完,抱着肩膀安安静静的看着简无忧。
“话已至此,简大人应该明白了吧?”
简无忧皱眉看她。
他当然明白,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简延或生或死,都在圣上一句话之间。
“你们不要妄动,我这就进宫去求圣旨。”简无忧颤巍巍说道。
魏京华平静看着他。
“圣上看在我是内阁老臣的份儿上,一定会给我这个情面的。”
“那是圣上与您的情面,魏某不敢质疑。”
魏京华点点头。
“就算老臣受罚,也要保住他这一条命。他已经伤成那样,圣上是宅心仁厚的圣上,必定会给他一条活路!”
简无忧说话间,犀利的眸光狠狠的盯着魏京华,似在威胁。
“您说的有道理。”魏京华也点头。
“倘若有人敢在圣上旨意下达之前,就闯入我府邸,带走简延……”
“必然没有人敢违抗圣上的意思。”
魏京华顺着他的话音,点头说道。
简无忧重重的点了点头,“正是此言!没有人敢违抗圣上的意思!”
他又深深看了魏京华一眼,量她一个小女子,一个女官,也没有胆量敢于他一个朝中大员对着干。
简无忧叫家丁守住门,他立时进去换了朝服,坐上马车。
他的马车,刚刚驶出简家的大门。
魏京华把手一挥,打了个呼哨,“进去抓人!”
简无忧坐在马车里,只觉地都是一震,他险些一头从马车里栽出来。
车夫猛地停车,简无忧掀开车帘子往外看。
晚了,已经晚了。
魏京华率领的精兵,像是豺狼虎豹一样,冲进简家府宅。
简家的家丁根本不是对手。
“你竟敢
……竟敢……”简无忧脸色大变,两眼一翻,在马车上晕了过去。
车夫惊慌大叫,“不好了!大人昏倒了!”
简家兵荒马乱。
府兵们势如破竹,气势汹汹。
如此惊乱的场面之下,魏京华却并没有惊慌。
她似乎是早有准备,立时离开众人,到简无忧的马车前头。
车夫及简无忧身边亲随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两人伸手挡在马车前。
魏京华拿出细长的金针,“救人,你们让开。”
“信你才怪!你是来害人的!”亲随叫道。
魏京华摇了摇头,“我乃是奉命行事,亦如我刚才所说,没有人敢抗圣上命令。我要抓的只是简延,与简大人无关。”
亲随与车夫自然不敢让开。
魏京华漫不经心的收起金针,“你们不让我救,那是更好的。”
两人微微一愣。
“我还怕扎了针没效果,你们反倒赖上我呢!”魏京华摊手一笑。
车夫有些犹豫,“你真是要救我家大人?”
“倘若简大人因为简延被抓,被气出个好歹,那只能说是他心胸狭窄,看自己的孙儿,比圣上更重要。”魏京华摇摇头,“赖不上我什么,我不过奉命行事。”
车夫与亲随点点头,迅速交换着目光。
“还请魏长使救人之急。”两人说。
魏京华轻哼,“不了,你们还是快去请大夫吧,我怕你们反无赖我谋害朝廷大员,这祸我可背不起。”
“还请魏长使大人不计小人过,是小人愚钝鲁莽!”亲随立即绕行至魏京华前头,屈膝跪了下来。
惟恐魏京华与他们生气计较,不肯医治简无忧,那亲随也是够忠心,竟砰砰的朝她磕头。
青石地面冷硬,那亲随的额头三两下就要见血。
简家里头嘶喊声不断,一片混乱。
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