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并没有不悦,才敢把他和那女孩子牵扯到一起。
众人试探了几句就发现了晋王爷不可触碰的底线,把他与那女孩子故意扯到一起,不会惹怒他。但胆敢议论那女孩子,不论是褒是贬,他立时就脸色一沉,叫人喘气都带着小心。
“我记得叶家的六娘子,不是很喜欢追在晋王后头吗,今日怎么不见她?”陶梦寒转过脸问丫鬟。
丫鬟歪着头想了想,“大长公主说,叶家六娘子太闹,且她对晋王爷的态度,早些年前头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许是没请吧?”
陶梦寒低着头,不知琢磨些什么,她嘴角略略勾起,“下次若有什么宴席,也记得叫上她,许久都没见了,女大十八变,也不知莽莽撞撞的叶六娘如今变成什么样了。”
丫鬟点头应了一声,陶梦寒冲着魏京华的方向微微一笑,提步朝女桌走去。
陶梦寒也坐了女桌的主桌,她一坐下,有几个同桌的小姐就过去坐了。
她在京都的名声不错,且还有大长公主在她背后维护,愣是破例叫皇帝封了她县主。
虽说她近两三年都随大长公主在麓山,没有出现在京都这些人的视线里,但并没有被疏离,仍旧是众星拱月。
众人说着话便开了席,酒菜上桌。
各人都各归其位,才坐下没一会儿,男子们便开始起身向殷岩柏敬酒。
女孩子里头也有那潇洒豁达,不在意旁人眼光的,竟也朝主桌的殷岩柏行礼敬酒。
殷岩柏今日心情很好,不论谁敬酒,他都照单全收。仰头就干。
“王爷好酒量!”“王爷海量!”
一片恭维声中,陶梦寒身边的女孩子坐不住,频频挤眼睛,鼓动陶梦寒道,“县主怎么不去敬酒?”
“就是,王爷亲自去麓山接的人,这一路,县主与王爷早就熟稔了吧?”女孩子们怂恿鼓动道。
陶县主但笑不语,女孩子们则觉得她笑的暧昧必是确有其事,女孩子们簇拥着她起身,又把酒杯塞进她手里。
陶梦寒原本是不欲去敬酒的,她极好面子,回来的一路上,大长公主几次想把他们撮合在一起,晋王爷都不冷不热的把话题岔开。
她很担心晋王爷会在众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但眼见今日他把所有人的敬酒都喝了。总不至于会单单不喝她的。
陶梦寒红着脸,端了酒杯也没有上前。
“县主面皮薄,你们这是为难她呢!”女孩子起哄着,众人一起推着陶梦寒往殷岩柏那桌儿去。
她们一群热热闹闹还未走近,殷岩柏却忽然起身。
女孩子们微微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他。
只见殷岩柏端起酒杯郎朗一笑,推开自己的椅子。
“嗬!晋王爷竟也是要去敬酒吗?”
“这里有谁是值得王爷起身敬酒的吗?这屋里是晋王爷最大的吧?”
女孩子们低声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陶梦寒不由有些担心,她心里有个不妙的猜测……
“或许是去长辈们那屋里敬酒吧?”不知是谁小声说道。
陶梦寒也略略松了一口气,是啊,应该是去找大长公主敬酒吧。
她正欲举起杯子,唤住晋王爷,却见他是提步朝里走去了,他长腿几步便迈到那冷着脸的女孩子身边。
魏京华那一桌近旁,站了许多年轻男子。
不知是谁安排的座位,恰巧京都里几个性子豁达泼辣的女孩子,几乎都在那一桌儿了。
都是京都里的熟面孔,谁开得起玩笑,谁开不起玩笑,彼此都心知肚明。年轻的男子们晓得这桌的女孩子不是那斤斤计较又小气的性子,皆笑意郎朗的朝女孩子们敬酒举杯,夸赞恭维的话妙语连珠,不绝于耳。
也有许多少年人朝魏京华敬酒的,“久仰魏长使大名,只是苦于一直没有
机会结识,今日能见,真是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