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尊大佛一般,挡住了这人去路。
魏京华屏气凝声,正欲上前一击。
那人却猛地回过头来,顺势抛出数枚飞镖,直打魏京华全身。
魏京华侧身一闭,却是让出了巷子口的位置,叫那人得以逃窜。
他提气跃上树梢,欲借势跳上房顶,从高处逃走。
却见他忽然如腿脚抽筋了一般,“嗷”的叫了一声,没能跳上院墙房顶,却是一头栽了下来,摔在地上。
魏京华一个箭步上前,抬手捏住他的脸,不叫他的牙关合在一起。
殷岩柏此时也从巷子那头追了过来,他抓起那人的脖子,一个手刀劈了下去,那人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殷岩柏与魏京华,异口同声问出这话来。
两人这般默契,不由相视一笑。
魏京华说道,“离上次那人窥伺已有半个月,对方死了一个死士,却毫无动静,我觉得再耐的住性子,也不可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除非对方已经放弃了。”
“因为折了一个死士就放弃,说不过去。”殷岩柏摇了摇头。
“不过是碍于王爷一直派人保护着,叫他们无从下手罢了。常武撤走了保护之人,他们果然就出手了。”魏京华皱起眉头,略微不解道,“只是为什么这次刺杀的对象,竟然是水姑娘呢?”
殷岩柏也拧着眉,“等他醒了就知道了。”
他抓起地上那人,扔给赶来的常武,“绑起来送去刑房,牙槽里可能有毒药,搜一下。”
抬眼之际,他恰瞥到水蔓菁正站在侧门里头,倚着门边,瞪着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像是在向他张望。
“送师妹回房间。”
“我不回房间!”水蔓菁立即扬声说道,“师兄不是要审问那个人吗,我
也要去!”
魏京华错愕的挑了挑眉,看水蔓菁的样子,虽说年少之时没少受罪,命途多舛。但后来也是被殷岩柏保护的很好,养尊处优。审问嫌犯可不是什么阳春白雪的事情,她那小身板,能受得了刺激么?
“这不是玩儿,你去干什么?”殷岩柏哼了一声,面色微沉。
“他要杀的人不是我吗?人要取我性命,我却连审问都不能听吗?”水蔓菁忽然放软了声音,“师兄,有你在我不会害怕的,求你叫我也听听吧?”
殷岩柏正欲回绝。
魏京华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不如叫她去看看,知道这事儿不好玩儿,她自然就回去了。王爷劝的再多,都不如她身临其境。”
就像你告诉小孩子别摸开水,烫!他不信,自然是叫他摸一下,他就信了。
殷岩柏抿了抿唇,“好,叫你去。”
水蔓菁在袖中的手不由攥紧,一方帕子几乎要被她扭烂。
她耳朵灵,魏京华小声低语她却也听见一字半句。她可怜哀求,师兄都不答应,魏京华只说一句,师兄就同意了……
这究竟是亲疏有别?还是师兄对那魏小姐特别言听计从呢?
魏京华随殷岩柏一同来到刑房,阴暗潮湿的屋子里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这里似乎刚熏了檀香,非但没压住血腥气,反而更显得那血腥气狰狞恐怖。
刚进了刑房,水蔓菁就紧紧的抓住殷岩柏的衣袖,半边身子都靠在他的胳膊上。
“你若觉得不适,我叫人送你回去。”殷岩柏说。
水蔓菁连忙摇头,却是抓着他的袖子不放。
殷岩柏命人抬来了一张椅子,叫水蔓菁坐在上头,他欲抽出自己的袖子,水蔓菁却抓的紧,手指都泛了白。
“害怕?”他问。
水蔓菁白着脸,摇摇头。
他抽了抽衣袖,她终于不情不愿
的放了手。
殷岩柏提着满是倒钩的鞭子上前。
魏京华却伸手拦住他。
“怎么